“百花嬌豔卻在這處遇上了那許婕妤,你都不知我當時這心裏頭是怎樣個憋屈。”絮絮叨叨說著,蘇蝶這心裏頭老大的不情願,倒是這一份不情願叫秦疏酒笑了,以袖口掩了唇輕笑,秦疏酒說道:“好端端的出來散心,姐姐就莫要在提及許婕妤了,這都已經說了一路,到頭來可別心沒散成反而叫自己有憋屈出一身的不快。”
“隻要是想了她,我這心裏頭便是老大的不快,你又不是不曉得。”應了秦疏酒這樣一番話,步行下廊橋時遠遠正好瞧見閔婕妤抱著樂平公主行著,蘇蝶抬了頭遙望過去隨後說道:“疏酒你瞧,那邊好像是閔婕妤同樂平公主。”
順了蘇蝶的話瞧了過去,倒是真瞧見了,許是這氣候不錯閔婕妤便抱了樂平公主出來遊玩,因是離得遠所以她們也沒想著上前打招呼,便是這樣遠遠的瞧看著。看著那閔婕妤逗趣著樂平公主,秦疏酒不禁歎道:“那樂平公主小小的年紀卻也是個討人喜愛的主,前幾****還瞧見陛下抱著樂平公主同閔婕妤在禦園裏散心呢,那時瞧著到像是尋常人家帶著孩兒出門玩樂,看著就叫人暖心。”
璃清政事繁忙,可不論如何還是會適當的抽出時間來陪陪孩子,這便是為何閔婕妤已是沒了恩寵,卻還是能偶爾麵見聖上,便是因為璃清記掛著樂平公主,連帶著公主的生母也記在了心上。感歎閔婕妤身邊有個樂平公主陪著,秦疏酒不過是一番輕言淡歎,倒是叫那蘇蝶難得有了心思,便是一旁應著說道。
“是啊,這若是邊上有了個孩兒,即便是沒了恩寵瞧在孩子的份,陛下也還是會時常前來探望,倒也不至於宮內冷清。”
這帶了幾分傷感的話著實不像蘇蝶會說的,可叫秦疏酒詫然,有些驚訝的瞧看著蘇蝶,片刻之後才笑道:“姐姐倒是有感而發了?疏酒險些都要以為姐姐這直率的性子是想不到這一塊呢。”
“你真當我什麼都不懂?我這心思雖然不如你細不過還是曉得母憑子貴的,這若是能有自己的孩兒,在這宮裏頭也是立了三分了。”其他的或許蘇蝶不甚明白,不過這一點她心裏頭倒也是清楚的,也就是因為清楚所以在瞧看著越發行遠了的閔婕妤,蘇蝶開了口說道:“母憑子貴,若是有了孩子便是不一樣,那許落心近日恩寵極濃,可斷斷不能讓她懷上陛下的骨血。”
如此的話宮中何人不是這樣想的,隻不過道出卻是要命的事,蘇蝶這不經意的一句嘟囔可是叫秦疏酒驚的,下意識的瞧看兩側確定隨行的宮人並未跟得太近,秦疏酒這才扯了蘇蝶的袖口沉了說道:“姐姐,這話萬萬不可再說,這要是傳到了許婕妤的耳中,小心叫她借機生了事。”
許太尉在朝中也是得勢的,許婕妤最近又是得了太後跟陛下的聖心,若是聖意正濃之下有了身孕對於宮內有心之人來說都是不樂意瞧見的。蘇蝶這心思,大多數的都人是這般想的,隻不過心中如何的想嘴上卻是切勿道出。方才不過是一直嘴快便是說了,也是因邊上是秦疏酒,若不然就她方才那一番話足夠叫她受了罰。
在宮內呆了也是有了時日,蘇蝶的性子雖然沒有磨掉,不過一些宮內的規矩到也是懂了,叫秦疏酒這樣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當下也是有些餘悸。側回了頭瞧看了身後,打量了身後隨行的宮人確定她們的麵上無不對之後,蘇蝶這才拉了秦疏酒的袖口緊了幾步隨即壓了聲說道。
“我這說的可都是心裏話。”
“既然是心裏話,那麼姐姐就藏在心裏說,以後可切莫在搬到台麵了。”生怕蘇蝶這樣的性子總是記不住嘴上要個把門的,秦疏酒不禁又是多叮囑了幾句,這一叮囑蘇蝶倒是有些聽不下,快了語調連番的道了自己知曉,蘇蝶突然轉了語調隨後一個勁的瞧看著秦疏酒,那般的瞧看之後突然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