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這身子並不打緊,不過是感了風寒過幾日便好了。”這話才剛說完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起了身又叫寒氣給襲了,林淑妃倒是又咳了起來,這幾聲咳嗽可叫淚聞憂心著,當下便急了上前說道:“娘娘還是躺下吧,這難得的熱氣又散了,這要是再叫寒氣給侵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貼身的宮人憂心的主子那是自然,隻是這林淑妃倒也是個能叫人憂心的主,淚聞這一番擔心她本人倒是不甚在意,反而笑著說道:“不過咳了兩聲,你這丫頭倒是急了,太醫都說了不打緊隻要再喝幾帖藥便好了,瞧瞧你,倒是急成什麼樣了。”淚聞的憂心卻叫她這樣一笑而過,倒是叫這個宮人急了,也是瞧著淚聞憂心著,秦疏酒便也跟著勸了一句說道。
“娘娘,您還是躺著吧,這風寒最忌諱的便是病好之前又受了涼,這若是疊疊層層的加上去,身子可是好不利索了。”
“就是就是。”這秦疏酒的話剛說完淚聞便跟著連點了幾下頭,倒是叫林淑妃不好在說什麼,隻能由著淚聞又給自己加了一層薄被。那被子蓋上之後身子可算是徹底的暖了,示意宮人給秦疏酒看座看茶,待那秦疏酒落座之後林淑妃這才開口說道:“對了,窈美人這是剛上了哪兒?”
突然的詢問可叫秦疏酒有些愣了,接過的茶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僵持著那撥茶的姿勢看著林淑妃,這楞過之後秦疏酒才問道:“娘娘此話何意?”
“我隻是感了風寒嗓子發啞咳了幾聲罷了,不過其他還是無礙的,窈美人身上那沾帶的香氣可是水沉香。”
這話一出實實是叫秦疏酒驚歎,當下便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後麵向林淑妃坐於那處微欠行了禮,秦疏酒回道:“娘娘果如天人,這不需問便是能猜出臣妾方才見過水沉香,實在叫臣妾敬佩。”
“水沉香的味道沾了身便不易散去,尤其是這一類的水沉香更是如此,沾衣之後雖然淡了,不過那似果似蔬的香氣極好分辨,本宮也是有幸曾經見過方才知曉,倒也不是什麼天人。”揮了手示意秦疏酒莫要拘束行禮,林淑妃如是說道,林淑妃雖然說得簡單,不過僅是見過便能記下,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叫秦疏酒驚歎。林淑妃是個明事之人,在她的麵前可不能胡說什麼,當下秦疏酒便說道。
“方從貴妃娘娘的蓬萊殿出來,萬幸能在貴妃娘娘那兒瞧到水沉香。”
“鄭貴妃那兒?”略微一愣隨後一番的沉思,微微想過些許之後林淑妃這才說道:“她竟尋到了水沉香?如此的香味久而不淡翩眇輕散,看來絕非尋常之物,怕是廢了她不少的心思呢。母後的壽辰眼看著便要到了,看來她的這一份孝心又要叫母後歡心了。”
“貴妃娘娘是個極有孝心之人,想來年年太後的壽辰都是用了心的。”接了林淑妃的話,秦疏酒這般輕言道,她的話倒也叫林淑妃認可,點了頭林淑妃說道:“她一直都是個有心之人,從來都是如此。”
這一番話說得倒也如常,也沒聽出有什麼話內的深意,就在秦疏酒暗自琢磨著此番話時林淑妃突然問道。
“對了,這太後的壽辰窈美人可是備下何等壽禮?”
“回娘娘的話,臣妾還未想好,當下也不知該備何物方才能叫太後舒心。”這太後什麼稀罕的寶物沒有見過,若是想在寶物上下手,絕不能蓋過宮內其他的妃嬪。所以這珍稀物件之上秦疏酒是沒有動過心思,隻是除卻這稀罕之物外,到也隻有一樣是能得太後歡心了。
那唯一能想到的一樣,卻又極難拿捏,所以秦疏酒也就沒有開口,倒是她這一番暫無想妥到叫林淑妃開了口。又是輕咳了幾聲,林淑妃說道:“既然想不到什麼好的,那便替母後抄寫佛經吧,上一次本宮上仙居殿給母後叩安,猶記得母後曾經說過最是喜愛那大般若經。母後可不是個喜奢好華之人,平日裏簡素慣了,佛經甚好。”
抄寫佛經為太後賀壽,秦疏酒也是這個心思,隻是因不知太後的喜好而煩了心,現在林淑妃的這一番說辭卻是解了秦疏酒的惑點,當下秦疏酒便起了身隨後叩謝說道:“多謝娘娘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