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師師的這一份恩寵來得實在奇怪,到叫我這心裏頭總覺得不是很踏實。”那可是個近一年都不曾叫璃清記起的人,卻突然隆恩浩蕩了,恐怕這宮裏頭誰都會覺得奇怪。蘇蝶的話,也是情理之中,隻是秦疏酒那兒顯然還是不怎麼將這一番話放在心上,坐在那兒分挑著籃子裏頭剛剛摘下的桃花,秦疏酒說道:“姐姐何時這樣多心了?以前可不是如此?那直性子的霸王也開始思量周圍人的變故?”
她可是很認真的同秦疏酒說這事,這人倒是好,沒個心思倒叫蘇蝶感了鬱悶,當下便是伸了手搶了她的籃子隨後說道:“我是跟你說正經的,你怎就這般的不上心,我可是聽說了師師突然受寵的那一日可是同那魏充儀魏充容在一塊,難道你就不覺得有何不對?”
“能有什麼不對。”幾次欲要將自己的籃子拿回,不過秦疏酒哪能搶得過那練家子的蘇蝶,幾次之後發現奪不回來的她最後隻能放棄,一陣輕歎之後秦疏酒說道:“不就是在園子裏頭碰上了,那是六皇子跟寧平公主最是喜歡在禦園裏玩,就算真的遇上了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能有什麼好想的。”
“這樣說來倒也是呢。”她也時常在那禦園裏頭遇上魏氏姐妹,所以翁師師在突然受了恩寵的同時魏氏姐妹也正巧在邊上這細細一想倒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事情如果這樣一想的確也沒什麼,隻是這宮裏頭實在不缺那閑言閑語的風話,這嚼舌根的話聽多了,免不得人也會多想。
秦疏酒的話蘇蝶也是明白,隻是這眉心還是忍不住緊蹙,在這宮裏頭唯一能說的上話的便也隻有蘇蝶跟翁師師了,秦疏酒可不希望因為那風言風語的話而叫蘇蝶記在心上以至於以後表露得叫翁師師知道,當下便說道。
“這外頭的話姐姐聽聽也就算了,怎麼還記心上,你這樣一記若是叫有心之人瞧去了,萬一叫人傳成見不得師師好那豈不是成了見不得姐妹好的惡人。再說了,這師師如何得了陛下的恩寵這些真是要緊?在這宮裏頭誰不是看著這一份恩寵過日子,若是沒有恩寵委屈可是接踵而來。隻要師師顧著咱們姐妹,就算為了恩寵用了些手腕又如何,宮裏頭誰不是這樣的。”
秦疏酒說的那都是實在,蘇蝶也是聽下去了,不再說話而是長歎了一口氣,最後這一聲長歎之後蘇蝶才說道:“你說得也是,這宮裏頭的恩寵實在太重要了,沒了恩寵誰都敢跟你委屈呢。”
“何止是沒有恩寵,就算有了恩寵那委屈也是沒斷過。”笑看著蘇蝶,秦疏酒說道,而這話裏頭指的是誰蘇蝶也是明白。當下便將那花籃又重新放到了桌麵上,看著秦疏酒,蘇蝶說道:“放心吧,那許婕妤猖狂不了許久。”
“猖狂不猖狂又如何?我啊,隻希望能安安穩穩的在這宮裏頭度過一生,陛下能偶爾記著,又有姐姐這樣一個知心之人能陪著說話,隻要如此對於我而言便是夠了。”
“你這性子實在是。”也就感性了那一時半刻,當瞧見秦疏酒這樣一說蘇蝶當即又是急了,好一番的恨鐵不成鋼後蘇蝶說道:“這樣的脾性也難怪許婕妤總是欺你,看來以後這宮裏頭啊,我是得多替你費費心了。”
宮裏頭能得這樣一個直性子的姐妹,到也是這宮中的福幸,在聽了蘇蝶的這一番話後秦疏酒麵上的笑是由衷,拉了蘇蝶的手正欲說些什麼,誰知還沒開口卻有人入了宮。
鄭貴妃身邊的黃福明親自來請,說那鄭貴妃請秦疏酒上蓬萊殿一敘。
鄭貴妃的這一邀請可叫秦疏酒覺得疑了,雖然當下應了不過她心中還是起了幾分迷茫,倒是那蘇蝶聽了之後便問道。
“這鄭貴妃召你去蓬萊殿為何?”
“我也不知,不過貴妃娘娘的召見總得去的,等到了也就清楚了。”說完笑著拍了拍蘇蝶的手,隨後起身回內寢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