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南枝攙扶站妥之後,秦疏酒這才回道:“稟陛下,並無事,隻是下車輦的時候踩了石子不慎崴了一下罷了。”
“崴了一下?”一聽秦疏酒的腳崴了,璃清那話中也是多了幾分擔憂,當下便下了馬上了前隨後問道:“可有傷到?”
搖了頭秦疏酒回道:“並無大礙,南枝趕巧扶住所以也沒什麼要緊的,隻是方才失了態驚擾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無事便好,至於這罪,隻要你當心些朕就寬恕於你。”這話可就同情話有些類似了,叫秦疏酒好一番的羞澀,不過羞澀之後她倒也沒多說什麼,而是說道:“難得陛下現在起了興致,而那德妃娘娘興致正濃,嬪妾這兒倒有個提議不知當說不當說。”
“若是有好提議但說無妨。”璃清既然已經同意了,那麼秦疏酒也就說了,看向麗德妃恭敬的欠過身後秦疏酒這才說道:“陛下的騎射已如天人,而德妃娘娘也是女中豪傑,昨兒嬪妾瞧見陛下同娘娘賽過馬,今日何不趁這等難尋的機會在同娘娘比試騎射一較高下,也好讓嬪妾們看看眼界。”
這馬術之上麗德妃是敗給了璃清,不過騎射之上也就不見得了,秦疏酒這一番提議當下便贏了麗德妃的應和,策了馬行了過來,麗德妃說道:“陛下可賞臉?”
人都已經準備待續還望璃清是否賞臉,這麗德妃也是能故裝的,瞧了麗德妃那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以及秦疏酒略帶期待的眼,若是璃清這個時候拒絕豈不是傷了美人的心,當下便也應道:“這年年春獵之上都是要同愛妃一較高下,今日自當也是不能免的。”
“既然陛下應了,那麼可不能途中在用什麼變故收了。”得了璃清的準話後麗德妃便說了如此一句,隨後也不等璃清親自下令她便回了頭衝著宮人們命道。
“來人啊,給陛下備上一匹新馬,弓箭給備上。”
“遵命。”
這麗德妃的命令自當是要聽的,瞧著陛下也沒有其他的吩咐,宮人們當下便急急的應了。喚了備下了新的駿馬,那麼璃清方才騎坐的那一匹自當是留給許落心,許落心可不是個會騎乘的主,現下一看璃清換了馬許落心那心裏頭也是慌了,當下便出聲喚道:“陛下。”
原是想要喚了璃清,誰知這“陛下”二字才剛剛喚出便瞧見麗德妃身邊的葉公公來到了她的馬匹邊上。看著那仍坐在馬背上好似有些驚恐的許才人,葉瑋說道:“陛下同娘娘難得都起了興致,許才人就莫要攪了陛下與娘娘的興致。”說完這話立於那兒,隨後掃看了一眼許落心身邊的貼身宮人,葉瑋說道:“你們這些不懂事的還愣著做什麼,不懂得上前去攙下你家才人?”
叫葉瑋這樣一說,許落心身邊侍奉的宮人這才上了前,小心的攙扶了許落心便要扶著她下了馬。璃清拉了上馬時也未見到她如此的驚恐害怕,誰知現在下馬倒是慌得很,一腳踩在那馬登上,許落心一麵責備著宮人一麵膽顫下馬,這一腳落了地另一腳還在馬蹬時,也不知怎麼的那一匹馬竟然受了驚,驚嚇後的馬自當是狂躁起來,突然的狂躁連帶著扯帶到許落心,叫其重重摔於地上。
馬是很快的叫人給拉住了,不過許落心的這一摔也是實了。方才在璃清懷裏那般的嫵媚,現在倒是摔得幾分難看,叫隨行將士跟宮人都瞧在了眼裏,雖然是克製的,不過也是覺得好笑便是。
這一次的意外可跟秦疏酒沒有任何的幹係,全拜那麗德妃所賜,在麗德妃跟前也敢賴著璃清,不換來麗德妃的教訓才怪。所以瞧見之後秦疏酒也是忍不住抿了唇發笑的,卻是這一笑叫許落心記下了。
原是在璃清的懷中,有璃清護著她也不擔心自己會傷著,誰知這一切卻叫秦疏酒給攪沒了,因為秦疏酒的多嘴害得璃清棄了自己同麗德妃比賽騎射也害得自己落了這般丟人之地,這樣的仇怨許落心怎能不記在秦疏酒身上,尤其是瞧見了她在那兒竊竊掩笑,許落心這心裏頭的火就更大了。
咬了牙看著,許落心怨恨的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