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禁軍顏閡(1 / 3)

從賴昭儀的寢宮出來已近亥時,這外頭的天早已暗沉了下來,朝著自己的寢宮行去秦疏酒這一路上唇角都是掛著笑。跟隨在身側的南枝一開始是沒有出聲,隻是那心裏頭一直都在琢磨著一件事,當這一件事琢磨到一定之時卻還是理不清秦疏酒的用意後,南枝也是耐不住了,隨在後頭輕聲問道:“姐姐,你剛才那般究竟有何用意?”

“何事何意?”應著反問道,南枝接口說道:“便是賴昭儀那一事,姐姐為何去尋她?而且還親手為她熬製雪蓮子桃花淚,若是南枝沒有記錯的話,那可是……”本意是要說什麼,可是話到了這處卻沒有接下去,而是及時收了聲。隻是她收了聲又如何,秦疏酒這心裏頭可是清楚她要說什麼,當下便接了她的話說道。

“你想說那可是長姐大人最鍾愛的羹點嗎?”

“南枝便是這個意思。”應道著,南枝說道:“姐姐這般做不覺得太冒險了?”

“有何冒險的,那雖然是長姐大人所鍾愛的,不過卻也是一道再尋常不過的駐顏食膳罷了,若是她因為長姐大人的緣故而不敢碰,便是她自己心裏頭有鬼,怨不得我。”

雪蓮子桃花淚,原料的確是難尋得很,不過在這皇宮內院裏頭卻也算不得一等一的極品,也還是尋常,僅僅隻是這樣一道食膳便要聯猜到什麼,的確隻能說是那賴昭儀做賊心虛心裏頭藏了詭事。隻是一道食膳的確不能說明什麼,隻不過南枝終歸還是覺得秦疏酒這一次冒了險的,不禁在邊側說道:“南枝還是覺得此事懸了,方才打開那食盒這心裏頭不免還是提吊,倒是還好那賴昭儀並沒有懷疑什麼,若不然可就不好了。”

除卻一開始看到那細羹之時有了明顯的不對之外,賴昭儀之後的神態倒也瞧不出有何不妥,除了那碰過一口便不再動的細羹之外的確是瞧不出有何不對之處。也便是如此南枝才微微鬆了口氣,覺得無礙,不過這一口氣放才鬆下卻聽秦疏酒說道:“誰說她沒有疑心的?”

這賴昭儀可不是個簡單的主,她若是沒有疑心的話又怎麼會接連問了那樣多的事,隻不過疑心是有的,不過秦疏酒也不是個愚笨之人,這該有的準備自當是全部都辦妥了方才去給她叩的安。

心中一驚略微有些不安,南枝問道:“這樣說來這賴昭儀卻也是個有心思的人?”

“當然,要不然長姐大人怎麼會那般的怨悔,不過話又說回來,有心思又如何?終歸十來年過去了在這後宮裏頭也不見得有何長進,倒是叫我有些失望了。”

她的準備可是妥妥當當的,再加上那秦尚書自個也是冒了欺君之罪,這該早備下的準備當然是一早便妥妥當當。不管是那古道庵,還是那秦府,秦尚書的二小姐都是存在的。這樣妥當的準備就算璃清起了疑心要去探究,也是查不出有何錯漏更何況那賴昭儀?

已是準備了十來年的事,每一個細節他們早就將其演成了真實,到了這實行的最後一步,誰也別想從中間發現出什麼不和的紕漏。

早就準備妥當,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疑了心去查,賴昭儀的疑心,南枝也是擔心過頭的。得了秦疏酒的回應之後南枝這才舒了口氣,隨後說道:“不過還是覺得心裏頭有些慌。”

“慌?有何好慌的?”直接斜瞥了一眼,秦疏酒笑道,而這一笑也換來了南枝的回應:“是啊,有何好慌的,現下要慌之人想來也不該是我們。”

“安生了十來年,想來也是時候該提點提點了。”在幽歎著說話時,忽聞南枝輕聲咳了一聲,當下明了有人靠近的秦疏酒立即收了聲恢了神色,隨後低行前進,這一行走正好遇上了禁軍統領。

顏閡。

統領三萬禁軍的將軍,同時也是那璃清信任之人,此行春獵便是由這位顏將軍親自護駕以佑聖安。已知有人行來,不過秦疏酒以及是身邊的宮人可都是不習武之人,自當不可能知曉,所以她也是等到顏閡快到跟前時方才留意到,止了步等那顏閡行了禮後,秦疏酒這才回禮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