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咱們那陛下的意思。”
“陛下?”迷惑問道,南枝有些不解,她若是沒記錯這次隨駕的妃嬪可是秦疏酒選的人,璃清也是遂了她的意,怎麼到了秦疏酒這兒卻成了璃清的意了,當下便是迷惑,瞧著秦疏酒便問了。並未即可回答,還是那樣瞧著自己的前方,車輦的前方便是璃清乘坐的龍輦,隔了那門簾像是可瞧見龍輦內的璃清,好些會兒秦疏酒才說道。
“你該不會覺得咱這位陛下的心思能由著他人左右吧。”
“若不然?”不解問著,幽幽一歎秦疏酒說道:“咱們那陛下本意就是要讓許才人跟著,也好讓許太尉在朝堂之上可以閉上那張煩人的嘴。”聽過之後不慎明了,南枝隻能繼續問了,而秦疏酒也是歎著氣說道:“開春之後便是進科考試,尤其是去年九州刺史空缺了出來,這樣一個肥缺朝堂之上不知多少人眼紅著,你覺得許太尉不會直勾勾的盯著。這許太尉在朝堂之上本就是個極其能鬧之人,再加之官位高權位又重,若是他在朝堂之上一個勁的要往那個位置上安插入自己的人,恐怕整個朝廷也沒有幾個人有膽子明目張膽的反對這位老太尉。許太尉本就是那樣一個能鬧之人,再加上甚是寵愛那個女兒,若是春獵隨駕這樣的恩寵沒帶上許才人,叫許太尉知曉了,誰知他那朝堂之上又能鬧出多少事呢。”
“倒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從一品的文官就能在朝廷之上弄得陛下頭疼,看來咱這位陛下也是身不由己得很呢。”一直都覺得當權者理應為所欲為,誰知還有諸多的不得已,叫南枝這樣一說秦疏酒直接瞅了她,說道:“怎麼?莫不是心疼咱這位陛下了?”
“姐姐說什麼?我就算心疼這天底下任何的人也斷斷不會心疼這位陛下。”沒有心慌也沒有焦慮的解釋,而是冷笑的道出一句在她眼中平常的話,尋常的語調,秦疏酒知曉她說的都是真的,倒也不再調侃於她而是說道:“不過你剛才有一事倒是說錯了,那許太尉可不是什麼區區從一品的文官。”
突然將話移到了這一點上,秦疏酒細思之後說道:“要知道你口中的這個區區從一品文官,若是權勢再高的話,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如此的一個人,哪怕是當權者也是小心權衡著,若不然可是要遭罪的。”
區區的從一品,要知道這區區的從一品若是發起狠來,其手中的權勢以及底下的人也足以翻出一副可怕的天地。語調越發的不對,秦疏酒的聲音也是慢慢的輕了下去,突然輕下的聲音,聽著到有種像是快飄散到何處的感覺。
眼中沒了焦距,癡癡的也不知在看著什麼,瞧著秦疏酒此時這一番模樣南枝便曉得她又記起了過往的事情,當下便輕拍了秦疏酒的手,南枝說道:“姐姐莫要想了,擔心傷了身子。”
“我並不是在想以前的事。”點了頭回著,秦疏酒說道:“我隻是在想那許太尉。”
“許太尉?”惑問了一句,仔細想了秦疏酒方才說的那一番話,南枝說道:“照姐姐方才說的,那許太尉在朝中的根基應當是根深蒂固的,那般鞏固的根基,可如何才能斷了?”
“隻要是臣子,自當還是能斷的。”南枝擔心,可是秦疏酒卻不慎操心,不管許太尉在朝中的根基如何穩固,隻要他還是人臣,便終有斷的時候。隻是這個時候究竟如何尋才能不火燒到自己呢?這倒是得好好尋思尋思了。
細想之時秦疏酒又一次撩開了車簾,看著邊上許落心的車輦。
許才人,陛下可是極寵她呢,寵得連著久安山上都得將她隨身待在身側放才心安。如此叫陛下記掛在心上的妃嬪究竟如何才能更叫陛下記掛呢?秦疏酒倒是得好好的尋思個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