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貴妃設請(1 / 2)

鄭貴妃乃是四妃之首,這寢宮蓬萊殿自當難用言語形容,琉璃珠簾金石器皿,類冰白瓷雕紋玉枕,處處金碧輝煌步步珠簾搖曳,流光瑩瑩到真稱了蓬萊殿這三個字。

如此的宮院,即便是那神仙怕也是住得了。

落了轎由著那宮人請進了宮內,秦疏酒跟蘇蝶這才踏入蓬萊殿中,方才步入就叫那一目的金碧輝煌驚到,方是杵在那殿門口片刻方才行了進去。也不知是早到了還是晚到了,這宮內竟然瞧不見一人,宮人便隻是奉了茶伺候兩人坐下候等,方才退了出去。

那宮人剛剛退出後,蘇蝶便起了身四處打量,這畢竟是鄭貴妃的寢宮,實在不是一個可以隨處打量之地,秦疏酒便喚了一聲示意她莫要胡來。不過蘇蝶的性子卻也不是那種靜得下的,隻是看著她笑道一聲“無礙”隨後便又看了起來。

宮內的一切的確不是她們這區區四五品的後妃可以相比的,每一處都是精細得瞧都未曾瞧過,再細打量之後蘇蝶便行到一處扇屏,那扇屏做的精細,鑲嵌在一處立起的屏框之內,圓弧而下的屏框將畫牢牢的固在其中,底下便是一個撐架,隻要一旋轉便可看到兩麵不同的景象。

原些瞧著還以為這隻是一幅畫,沒想到竟是由針線繡上的,畫屏的一麵繡著冬寒雪石鬆柏,而另外一麵這是盛夏美人撲蝶,兩種截然不同的景物卻被繡於同一塊畫屏之上的兩側,繡了這畫屏的那位繡娘繡工甚是了得,如此的一副繡畫屏可叫蘇蝶喜歡得不得了,不住旋轉端詳起來,正看的出神,突聞宮人叩道。

“婢子參見貴妃娘娘。”

一時回了神後便知鄭貴妃到來,當即便同秦疏酒欠身叩拜,叩拜之時鄭貴妃已入了宮殿,身邊隨著候賢妃,而後頭則跟了夢許兩位才人。欠身未起身時便已將來人打量清楚,雖不知鄭貴妃何意,不過受了邀請的也的確不止她們二人。

入了寢宮從她們邊上經過,當上了座後鄭貴妃這才瞧著她們讓了,隨後賜了眾人落座,得了令後方才起身,隨後尋了一處坐下。秦疏酒乃是這裏頭位份最低的,自當是選了最靠後的位置。等到所有妃嬪都落了座後,這宮人們才奉了茶點上了清茶端放於桌上,等著茶與茶果子放好之後鄭貴妃這才說道。

“這乃是尚食局新製的太糕酥,妹妹們嚐嚐。”

並未先說叫她們來的意思,而是先讓眾人嚐嚐這尚食局新製成的糕點,鄭貴妃的用意叫人瞧不清。也不明她是何用意姑且也就不瞎猜了,從了她的意思拜了謝,秦疏酒這才拿了一塊太糕酥嚐了一口。

不愧是送入蓬萊殿的糕點,味道便是不一樣,酥脆爽口入口即化,的確是那上好的點心。吃了快點心便又吃了一口茶,秦疏酒倒也沒有急著放下茶杯,而是等著眾人都擱下後方才隨了眾。這茶水以及點心都食過了,在那茶杯剛剛擱下後許才人便讚笑道:“不愧是娘娘這蓬萊殿的糕點,便是不同,甜而不膩酥香爽口,倒是這糕點中的上品了。”

“姐姐這蓬萊殿的一切自當都是上品的。”許才人的話方才說完候賢妃便笑著接了一句,手中的茶蓋輕輕撥著杯內的茶,候賢妃笑道:“其他的不說單就拿著茶來說,這可是邊域上貢的鑄雪芽,乃是那大燕國的貢品,普天之下便僅有那燕國天雪上之上那麼一株,他們年年都上貢都不過五壺,陛下除了自己留下或賞驃騎將軍,剩下的便都給了姐姐,有的時候連那皇後娘娘都沒呢。”

說完是笑看著鄭貴妃,那眼裏頭的羨慕可是瞧得真的。不過也難怪候賢妃會羨慕,畢竟連那皇後娘娘都不一定能有的賞賜,每一年鄭貴妃卻是照得不誤,單單這一點便足以看出璃清待她不同常人。

也是叫候賢妃這話給說的,鄭貴妃當即便笑道:“妹妹真是說笑了,我這宮裏頭的賞賜若是要說稀罕,也不見得比你那宮裏頭多多少。若是要說這陛下所待,更是比不上妹妹了,咱這後宮裏頭誰人不知陛下最寵愛的便是妹妹,隻要妹妹幾句輕求有幾次陛下是不答應的。”此話可叫候賢妃想起了璃清待自己的好,當下雙頰飛了酡紅,倒也仍如那豆蔻少女一般惹人憐了。

後宮女人何其之多,能位於這四妃之上的在璃清的心中必定是有著特別之處,聽這貴賢二妃在那兒你說我和倒也沒什麼,反正嬪妃之中這樣的虛情也是不少的。倒是有一個人叫秦疏酒留了心的,這貴賢二妃自當是要捧著,所以她們說話之時許才人也是瞧了話頭偶爾應和上一兩句。倒是那夢才人,從那進了宮後便是不曾開過口,隻是含了笑一直看著。

她是因為位份最低不好開口所以才一直不出聲,而蘇蝶則是因為不善這些幹脆不出聲,可是這夢才人呢?從入了宮便隻聽見她叩謝過幾句,隨後便不曾聽了她的聲音,這樣一位才人倒叫秦疏酒不得不留意了。佯裝著吃茶,眼睛的餘光卻是時不時的落到了陳書儀身上,端坐於那兒聽著貴賢二妃的閑聊,眼中總是含著笑,時不時也是抿了唇笑了幾下,雖然是不曾開過口,卻也是一直認真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