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賢妃力薦蘇蝶後,秦疏酒立即朝著蘇蝶望去,此時蘇蝶的麵色實在不好。她生性畏寒,即便這宮宴之下每一處都點了火盆,仍是覺得有些寒意,而劍舞講究的便是一個輕便,若是依照她現在這一副裝扮,莫說是舞了,怕是連劍招都耍得不慎流暢。
候賢妃的力薦,這當口的蘇蝶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又不能因畏寒而駁了眾人的興致,到叫她越發為難了。此事關乎鎮國府的顏麵,若是蘇蝶舞得不好,怕是鎮國大將軍那麵上要比璃清更加掛不住,也是瞧見了蘇蝶的為難,在璃清開口應了之前秦疏酒先一步起了身,隨後欠身說道。
“德妃娘娘方才那一曲劍舞著實巧妙,叫嬪妾們看得宛如沙場之中,瑟瑟發抖。蘇姐姐是將相之後,若是能同德妃姐姐一道自當是陛下的恩澤。隻是不巧得緊,昨兒蘇姐姐上我那兒時因貪杯一時不慎,晚間著了涼,今兒感了風寒怕是這劍,是舞不好了。”
秦疏酒的話剛剛落下,像是證了她所言蘇蝶是時候幹咳了幾聲,瞧那模樣看著到是身子不大爽快。聞了秦疏酒這樣說,璃清也不好再勉強,當下便叮囑她切記休息,隨後便略過這一事。
秦疏酒幫了蘇蝶巧擋這一關,輕笑之下正欲下坐,誰知人還未落身卻突聽麗德妃說道:“既然她身子不爽快舞不了這劍,若不然窈寶林奉上一曲如何,正好也叫寒親王看看,免得他總說上這宮裏頭瞧來瞧去都是那些,沒多少新奇。”麗德妃這一說,候賢妃也迎合了,微微一笑隨後說道:“臣妾也聽說了,這刑部尚書的二女雖自小養在外頭,不過可是聰慧上進,這舞曲詩賦無一不通,隻是先前沒了機會不曾見過。今日正好,也借蒙這年關三十,一番瞧瞧,陛下覺得如何?”
“竟有此事?”
雖也聽說秦家二女是個聰慧的女子,不過璃清見慣了她的謙和,卻也未曾瞧過其他,今兒叫候賢妃如此一說,倒也起了心思,當下便看著秦疏酒說道:“既般如此,你也來一曲如何?”
“這……”
璃清之意倒是要秦疏酒也獻上一曲,曲舞她雖不是不擅,隻是今兒不曾想過會遇上這般,那舞衣戎裝也是不曾備下。未曾做好了萬妥的準備,在加上德妃方才的那一曲才叫眾人驚歎,若是她真的應下獻了舞。跳不好,這以後可就是自己的絆石,可若是跳好了,在那德妃的心裏頭保不齊會落下不痛快。
跳與不跳對於這秦疏酒而言,現在也是個難選之事
處在那兒一副為難樣,就在秦疏酒不知此事如何抉擇時林淑妃卻開了口,微微一笑,林淑妃突然出了聲說道:“照賢妃妹妹說來,這位窈寶林實實是為聰慧之人。”突然的一番言論叫璃清覺得疑惑,當下便看著她問道:“淑妃何出此言。”林淑妃回道:“方才賢妃妹妹不是說了,窈寶林舞曲詩賦無一不通,這尋常人家的女兒若是精通一樣便是費了心的,精通兩樣便已是聰慧,這若是都精通,豈不是那絕頂聰慧之人?”
“淑妃可是對什麼有了興致?”淑妃一貫不愛說話,若是開了口必定是瞧見了什麼有興致的事,此時叫林淑妃這般一說,璃清卻也在意了,當下便發了詢問,而林淑妃也是實實答道。
“德妃妹妹那是將相之後,方才那一曲劍舞更是氣勢澎湃,絕非尋常之人可以比擬。就算這窈寶林再如何的精通曲舞,跳出來的不過是女兒家的柔柔弱弱,實在不足與之相提。倒不如看看她的詩賦,是否如賢妃妹妹說的那樣,是個聰慧的人兒。”
“哦,你是意思是要看她的詩賦了?”挑了眉笑著接了,璃清說道。略略頷首點了頭,林淑妃說道:“是啊,這宮宴之上曲舞都有了,若是再來一首詩詞,豈不是更好。”
“愛妃此言倒也有理,朕便如你所期。”說完便看向秦疏酒,隨後說道:“曲舞想像德妃那般新穎實在不易,那朕便給你出一題如何?”璃清話音落下秦疏酒禮行福道:“若是陛下不嫌棄,嬪妾盡力。”頷首而點,璃清說道:“瑞雪豐年,皚皚淒淒,朕便以這雪為命題如何?你便賦詞一首,也算給這宮宴添添雅興。”
受為難本是自己,秦疏酒便是因替自己擋了方才落到現在這為難之境,蘇蝶是擔憂的,不禁擔心的瞧著她。本是憂著心的,可當蘇蝶抬了頭看著秦疏酒時,卻不見她麵上有何焦慮之意,反而一副淡然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