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
“那為什麼先前你們做下那些個事我都沒反應。”開了口接了倪寶林未說完的話,秦疏酒自答自道:“當然是為了忍了。”輕笑之後繼續說道:“初入宮中你們接連得了恩寵,那時的我怎能於你們置氣,若是忍不住的話豈不是得叫你們尋了機會踩在腳下?我可沒你們想的那麼蠢。”
“你……”
已是不知如何開口倪寶林完全叫秦疏酒說得都僵楞了,秦疏酒這一反的常態叫她覺得可怕,尤其是她連番說出的那一些,怎麼都無法跟平日裏的秦疏酒聯想到一處。這個女人一早便是有心機的,先前那般的忍著也是因為沒尋到好的機會,現在她尋到了,是不是意味著也該原班返還給她們了?
腦子裏頭有些亂,愣愣的看著秦疏酒,半晌之後倪寶林才舉著手說道:“你,你,果然長公主這一事是你刻意設下的套。”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這件事怎麼看都同我沒多大的幹係,就算是與不是又如何。你能怎樣,難道還能上陛下那兒去哭訴,說我刻意設了套讓你們鑽?”笑著反問著,無視倪寶林指著自己,笑過之後的秦疏酒壓了嗓音說道。
“可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陛下近日好像都沒召見過倪寶林呢?你說,陛下會不會厭了?”略微偏了頭,說得那樣的認真,倒像是有幾分這種可能。
後宮裏的女人,若是沒了陛下的恩寵便意味著徹底沒有上攀的路,尤其是她們這等剛剛入了宮的,如此的話更是叫人聽不得。當下可叫倪寶林青了麵色,連著喘氣的聲音都重了不少,看著秦疏酒,倪寶林說道:“你莫要得意,我就去跟陛下說,即便是陛下那兒說不通,不是還有皇後娘娘跟四妃娘娘嗎?你這惡毒的心思我定不會叫你成了。”
秦疏酒的心思實在叫倪寶林感到氣憤,當下便要離開,既然將這些話說與倪寶林知曉,那麼就不可能這般叫她好好的離開。就在倪寶林指著她的手準備抽回並打算離開這處時,秦疏酒突然伸了手一把拉住,突然的動作叫倪寶林感到莫名,當下便問道:“你想做什麼?”
並未回答,而是看著秦疏酒略微笑了一下,隨後秦疏酒扯了嗓子喊了一句:“姐姐你莫動怒啊。”此話剛剛喊出,下一刻便整個人朝著後頭仰去。
隨身的宮人們本就離得遠,她們究竟在說什麼根本聽不清,隻是遠遠瞧見倪寶林神色慍怒而秦疏酒像是不錯的解釋致歉什麼。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倪寶林的情緒好似更加的激動,抬了手指著秦疏酒,隨後竟是生了爭執一般,在爭執之下倪寶林將秦疏酒推入池中。身後便是那冰冷的池水,秦疏酒這一墜入後果可想而知。
遠遠候著的南枝也是萬萬沒想到竟發生了這樣的事,當下也是驚到了,慌忙之中便衝了上去。不過在她衝上前時卻有人快了一步,搶在她前頭一個人縱身躍了下去,隨後將那墜入池中的秦疏酒救了上來。
深冬的池水當然是冰冷刺骨,當從那池內救起後秦疏酒便不住的打著顫,唇齒發白臉也沒了血色。匆匆將人救上之後那施救之人便忙著斥令宣太醫,隨後褪下了身上的外袍披到秦疏酒身上。
雖是救得及時,不過那深冬的冰池卻也不是什麼好去處,落下池中的秦疏酒自當是受了罪的,而當時救了她的人便是那正巧入了宮的寒親王。好在寒親王救得及時方才沒什麼大礙,隻是這受寒苦藥,怕是怎麼都逃不過了。
妃嬪冬日落水,這可是一件大事,自當是傳到璃清的耳中,雖然倪寶林一勁的申辯事情同自己無幹係,不過璃清那兒卻是不得信的。畢竟當時發生的一切可是叫人看在眼中,無論如何看都是倪寶林因長公主之事怪了秦疏酒,爭執之中失手將人推入池中。此事不隻是南枝看得清清的,就連經了那兒的璃寒也是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