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公主盛怒(2 / 2)

說完咬了牙看著秦疏酒走遠的方向,許才人恨恨的說著。

攙扶著秦疏酒往鍾碎宮走去,南枝一路上始終噤著聲,這般的安靜倒是叫秦疏酒感到奇怪了,便問道:“怎麼了?可有何心事?”

“這心裏頭到真有一件。”

“說。”

細想了一下後,南枝方才說道:“姐姐這一次雖然讓她兩吃了個虧,不過南枝覺得依照她們的性子實在不會甘願吃這啞巴虧。而且秦尚書那兒的麻煩,怎麼想也解不了,姐姐,這事並未成啊。”

“這事當然未成。”頷了首輕言說道:“不過才一半的事,還差另一半呢。”

“姐姐,還差什麼?”有些不解,趕忙問了,不過秦疏酒卻沒急了回答而是說道:“若是可以便讓父親在忍忍,過不了幾天另一半就成了。”

就算事情已有了計劃,那也得循循而來切勿急躁,若不然過急了,反倒會事半功倍失了效用。

因為開罪了同陽長公主叫璃清一番責罰,最近的許才人跟倪寶林可是安分了不少,她們安分了秦疏酒跟翁師師那兒可就舒坦多了,尤其是翁師師,上鍾碎宮的次數也頻了起來,許是不用招人欺負心裏頭也舒暢。

年關越近,天氣越冷,蘇蝶也越發不願出門,她離得近不願出門而翁師師又因不在同個宮內來往難免不便,所有風雪連番下過之後秦疏酒這宮內也是冷清了。在那宮內雖說可以做些針線活打發時間,不過針線活做久了倒也是會倦的。繡了半個多時辰人也乏了,放下那手中的針繡秦疏酒說道。

“這樣冰涼的天做這針線活都覺得手麻得慌,真不知那許才人跟倪寶林的宮燈做得如何?那樣細嫩的手,怕是得遭了不少的罪吧。”這般說著,身邊正在加炭的南枝也應道:“必定是的,宮燈豈是女兒家能做的活?更何況她們那些出生高官富貴人家,恐怕是沒少吃了苦頭。”

“是啊。”幽幽感歎了一聲,秦疏酒說道:“這樣一想倒覺得該去探問探問了。”南枝笑道:“姐姐又不知她們可不待見您,就算你想去探問,怕是人家還不樂意讓您進宮門呢。”

“這倒是難辦了。”微微蹙了眉,瞧秦疏酒那樣像是在想著什麼,瞧她這幅為難的模樣,加完炭的南枝便走至她的身邊,隨後說道:“雖然那宮門是不好去的,不過南枝聽說許才人跟倪寶林的宮燈也做好了,已經給長公主送去,現在那倪寶林啊,正沒事在禦園處閑逛著,像是這段時日在宮裏頭悶壞呢。”

“哦?竟是這般。”抬了頭看著南枝,隨後又收回視線笑了笑,秦疏酒說道:“居然這般,那麼我們也該去關切一番,不是嗎?”

禦園乃是皇家陵園,雖然春日百花齊放煞是好看,不過這冬日層雪沉積,卻也是別有風情。天雖冷,不過禦園裏的湖水卻也沒有凝結成冰,偶爾還是能瞧見一兩隻錦魚從水裏頭探出來,模樣煞是可愛。

這幾天都在那宮裏頭趕製宮燈,宮門一步都未踏出,倪寶林這兒也是悶壞了,天天對著那花燈手都不知劃出多少口子,這好不容易趕了出來還了那長公主,受不了的倪寶林便趕著出來吐吐怨氣。就算這外頭怪是冷的,不過也好在呆在那宮裏頭回想那怨氣強。

璃清親旨燈籠由她們還了長公主,可是許才人可是一個都未動過,那幾盞幾乎都是她自己做的,竹條將手劃出一道道的血口子到現在動一下還覺得疼呢。越想越是煩悶的倪寶林連那許才人也不願見了,便一個人來了禦園吐著悶氣。

憤憤不平的踢了地上的石子,倪寶林說道:“可恨的許才人,不過是家世比我好些位份比我高些,能有什麼好得意的,總是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總有一天我必定踩在你上頭叫你也受受我入宮以來的這番怨氣。還有那可恨的窈寶林,莫不要以為我不知你這一次做了什麼,這事我便給你記下了,以後全都還你,你父親那兒也別想順了心。”

一個人在那兒憤憤的說著,因為倪寶林的心情不好那隨身的宮人也不好離得太近,隻敢遠遠的跟著確保自己能瞧見倪寶林就成。因為倪寶林的這一通怨氣實在夠大,隨身伺候的宮人也是擔心著她會將怨氣轉泄到自己身上,故也隻敢離得遠低著頭,因此誰也沒有留心到身後有人行近。

步步近了身,隨後在後頭瞧著倪寶林的一番宣泄,等到瞧得差不多後秦疏酒這才示意南枝留下莫讓這些人近了身,隨後才笑著上了前,說道。

“這不是倪寶林嗎?還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