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茶嗑著瓜子,蘇蝶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可不知內侍省那總領太監的麵色,據說餘公公親自上內侍省那會兒,那老太監的臉都白了,腦袋點得跟啄米的雞似的,就差沒整個人趴到地上請罪了,當時那模樣可是難看得很。不過也是他該,那狗眼看人低的主,疏酒不介意可我是知道的,你們兩個這背後的份例可不知叫那些見了風的家夥扣了多少。”
宮裏頭各個宮都是按了位份派發的例銀以及尋常要用到的物件,這得寵的妃嬪自當是要事事周全的,至於那不得寵或者根本不叫陛下上心的。就算是少了些什麼,隻怕也是無處去埋怨的,所以這不受寵的妃嬪份例叫底下的人克扣了,可是宮內明裏暗裏的規矩。
往日知道,隻是說了也無意,現在出了這一事倒是叫蘇蝶解氣了。當即便直讚好,那拍手的誇讚倒是叫秦疏酒有些無奈,略微搖了頭秦疏酒說道:“哪你說的那樣,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那日竟然會在西海池的園子裏遇上陛下,偏巧那一日天又突然下了雨,陛下也就上我那處去躲雨的。誰知倒是巧了,衣裳總是幹不了陛下又去得突然,宮人們怕也是來不及收便往我那房裏挪,誰能想到陛下會興起進我那屋。”
這些也是湊了巧的,叫秦疏酒想來都覺得奇了。蘇蝶聽聞之後又是一陣拍手,笑著說道:“這就叫做報應,誰叫那內侍省的不安什麼好心思,若是平時行得正還怕突然的禍事。不過話也說回來,隻是內侍省的受了罰許才人那兒卻沒個動靜,著實叫我感到不快,你們說什麼時候那兩人也能遭點報應呢?”
最後的這一句話可是認了真的,卻也叫另兩人變了麵色,如此的話此是能隨便亂說的,當即收了聲往屋外看去,確定沒有長了外耳後方才歎道:“妹妹已跟姐姐說了多少次,莫要在說此樣的話,姐姐你怎就不聽呢。這要是叫有心人聽去了,可是要遭來麻煩的。”
叮囑的話多來幾次也就不樂意聽了,蘇蝶本就是武將養出的女兒,論心思實在沒那樣多的花花腸子,秦疏酒的叮嚀她也是不甚上心的,擺了擺手便是不加理會,蘇蝶說道。
“這事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的事我說了還能有錯,算了算了不同你說這一事了,我便是想說啊,現在陛下怕是真對疏酒你上了心的,你可得借這個機會好好得了陛下的歡心,這樣可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記下了。”
都叮囑得這般的嚴肅,秦疏酒哪還敢說其他的什麼,翁師師便也是在這個時候連聲應著,結果這一應倒是叫蘇蝶給留心了,抬了頭擰了她的臉,蘇蝶說道:“你也是,別總是隻說疏酒,你也得努力一下,若不然真真是委屈連連了。”
臉上這樣一擰,痛卻又不好說什麼,隻能捂了受了擰的臉,翁師師說道:“如秦姐姐說的,這樣的事情靠緣分,豈是我能努力的。”
“緣分,緣分,你們兩個便隻知道緣分,倒是要叫我急死了。”
真真是拿這兩人沒了法子,蘇蝶隻能自個在那兒幹著急,倒是兩位叫人著急的,一位瞧著可是真的什麼都隨緣,而另外一位。
便是低垂頭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