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蘇蝶怒怨(2 / 2)

這一番抱怨的話她說得是痛快了,卻也叫秦疏酒驚到,當下便坐直了說道:“我的蘇姐姐,這等子事你可別胡來,恩寵這樣的事可不能在陛下麵前胡說。姐姐總不該覺得陛下有那閑心理會我們這些爭風吃醋的事?再說了,這宮裏頭的這些事陛下必見得比姐姐多的,比姐姐還要委屈的人也比比皆是,若是這些個事人人都呈報與陛下,這陛下還有心思打理朝政?”

話是這樣說沒錯,隻是蘇蝶心裏頭的這一口氣怎麼都順不下去,一番的懊惱之後蘇蝶最終隻能沈著臉說道:“可是我心裏便是不痛快。”

“既然不痛快,那邊多爭些恩寵來,底下那些人可都是長了眼的,隻要姐姐的恩寵來了,自當不敢再給姐姐委屈受。”

秦疏酒算是最看得清事實的,幾番話倒是叫蘇蝶的怒消了不少,雖然人還是覺得委屈,卻也不似剛才那般的憤惱,倒也隻是不舒服的嘟囔了幾下也就算了。

事情之上秦疏酒看得倒是清的,總叫人與她的年紀不大相仿,隻是這事事都能較旁人清些的寶林在自己的事上卻不是特別上心。瞧著秦疏酒勸得頭頭是道,翁師師忍不住說道:“姐姐在說蘇姐姐的時候道理這般的多,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是不多用點心呢?”

叫翁師師這開了口的詢問,蘇蝶也加了進來,點著頭應道:“是啊,論容貌,論才學,你樣樣都是上品的,怎就到了現在也不曾叫陛下欽點過。我是都能叫那些個不長眼的給氣受了,更何況是你。那許才人可是明著瞧你不順眼的,那群內侍就更是處處不上心了,就算是為了自己你也得爭點氣啊。”

“就是就是。”趕著在一旁應著,翁師師說道:“這次入了宮的就我家世最是一般,至今未得聖恩也是說得過去,可姐姐你畢竟是刑部尚書秦大人的千金,這其他二位尚書大人的千金可都承了恩露了,姐姐怎就……”女兒家說這樣的話,是怪叫人覺得臊得慌,不過翁師師還是忍不住說了。

這兩人倒是為了秦疏酒的事急了起來,隻是秦疏酒到不是特別在意,隻是笑著說道:“莫急莫急,這種事可急不得,一切隨緣吧。”頗有佛性的一番話可叫蘇蝶頭疼了,直接回道:“隨緣隨緣,我看你是在那庵子裏頭呆久了,整個人都隨緣了。這樣的事情怎可隨緣,你也得想個法子,若不然你還沒隨緣呢,怕是得先叫那許才人欺負死了。”

秦疏酒也不知是怎麼的,竟是極不受那許才人待見,自從得了恩寵受了雨露後,對於這秦疏酒,許才人更是表現出諸多的不喜。事事都是同她作對,也是喜著給她為難受,尤其是這秦疏酒的性子不大喜同旁人爭,她便是瞧著她好欺負,更是一番的為難了。

以至於那旁人都說了,因蘇才人同許才人交惡,而那蘇才人厲害許才人又不敢明著欺負,便將所有的怨憤都發泄到秦疏酒身上。底下的人都是這樣猜測的,有時蘇蝶也是會自我埋怨,反倒是叫這秦疏酒還得反著寬慰她了。

不替自己謀算爭寵,秦疏酒可不是沒有這打算,而是覺得還未到時候,要知長姐可是自幼教導,在這宮裏頭最忌諱的便是鋒芒過剩,尤其是在你沒半點盾護時,若是過於的展露,可是很容易叫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所以她才這樣等著,反正人都已經進了這宮中,隻要忍得住,還怕日後沒有機會。

自己是認真的同她說的,她倒好了,便隻是笑笑就是不給個準頭,也是叫蘇蝶好一番鬱悶,最後也是沒了法子隻得歎了氣看著翁師師說道:“就她這個性子怕是別指望了,我倒不如指望你什麼時候得君恩露,到時候也可聯了手免得叫人欺負了。”

蘇蝶這一番話可是哀歎著,雖無它意卻也叫翁師師連番的致歉,翁師師的性子實在談不來,動不動就是欠身致歉的,說多了總叫蘇蝶覺得無趣,當即也懶得再說了,也就是別了頭不願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