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二排第三個可是刑部尚書秦大人的千金?”
皇太後親自點了名自當是要回的,當即便道了萬福,秦疏酒說道:“奴婢,秦尚書二女,見過皇太後。”
“秦尚書二女。”輕輕的重複了一遍,隨即皇太後點了頭說道:“便是那自幼送走近日才重回京都的秦二女嗎?”皇太後話音落下秦疏酒立即回道:“正是奴婢。”皇太後點頭說道:“聽說是個極有佛緣的孩子,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這一次秦疏酒到沒立即應話,而是略微的沉思著,直到那璃清也因疑惑將視線遺落到身上,秦疏酒方才答道:“奴婢單名疏酒二字。”
“疏酒?秦疏酒?”連上姓氏又念了一遍,皇太後笑道:“好生別致的一個名字,皇帝你覺得如何?”秦疏酒這名字皇太後到覺得別致,本是要詢了璃清,誰知卻瞅見璃清那視線定落在秦疏酒身上,像是在瞅著什麼似的。微蹙的眉心叫人有些看不明白,落定的視線半分都不曾挪過。
璃清的端審叫皇太後覺得有些奇怪,正欲詢問,誰知還未開口便先聽璃清說道:“的確如母後所說,是個別致的名字,這秦尚書倒是極有文采想出這般有趣的名字來。”突然的開口誇讚,看來這名諱是入了璃清的眼。璃清的誇讚叫秦疏酒當即拜謝,回道:“稟陛下,這名並得家父所取。”
“哦?並得秦尚書取的名,那是?”璃清詢問,而秦疏酒照實問道:“這名是奴婢自取的。”璃清笑道:“這倒是奇了,自古名由父母所定,怎到了秦尚書這兒,卻由了子女自己來了?”秦疏酒回道:“稟陛下,小女子自幼養在庵子裏,顧隻有道名並無閨名,現回了京都重新侍奉在父母膝下,家父說道名多有不便,便命奴婢自己取個。”了然點頭,璃清續道:“這般說來倒也在理了,不過這名的確是別致的,若是自取可有出處?”
想來璃清對於秦疏酒的名字遠比她這人還要有興趣,在這殿上倒是因了秦疏酒的緣由多多說了幾句。名字取得別致,自當也是有個出處或者緣由的,而秦疏酒的這個名字也正巧有個極妙的出處。當下行過了禮,秦疏酒回道:“稟陛下,奴婢這名是取自當年寄養的庵子裏一位姑子所吟的一句詩。”
“何詩?”突然沉下的詢問雖未叫旁人留心,可讓那平日貼身伺候的餘善覺了不對,偷摸的看了一眼璃清隨後便也將那視線重新移回了秦疏酒身上。而這秦疏酒也是泰然,輕聲應道:“奴婢疏酒二字是取自那位姑子吟的‘笙歌一曲情相沫,疏酒一壺舞傾心’第二句的頭兩字。”
出處是說了,隻是這璃清卻無點評,突然的靜默叫這殿上有些詭異,眾秀女竟是氣也不敢重喘一聲,便是低著頭靜站在那兒,等璃清開口。那般的坐於殿上瞧著,瞧過些許之後璃清方才說道:“果然甚妙,不知你以往是養在哪處庵子,那位姑子現可還在那兒?”許久之後剛又突然開口詢問,叫秦疏酒有些惶恐,卻又如實應道。
“稟陛下,奴婢自幼養在古道庵,姑子是那庵中尋常的姑子,不過人已長辭了。”
“已長辭了?”點了頭重複道著,也不知是因人已不在對於吟出那樣詩詞的人無緣得見而感到有些失望,璃清的話語中多了一絲異樣。不過這異樣也就是一瞬的事,畢竟那也隻是個無關緊要的姑子。
今兒也是為那後宮欽選妃嬪,皇帝倒是放著正是不做反而對那無關緊要的事上心,皇太後那兒有些不悅了,當下開了口說道:“皇帝,可別忘了今兒的正事。這名字雖然別致,不過還是欽點嬪妃的事要緊。皇帝你倒是看看,這剩餘的秀女裏可是有可心的。”皇太後的不悅叫璃清立即正了色,笑了點頭隨後說道:“既然母後說了要緊的事,那麼就那位刑部尚書家的千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