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天上的月亮愈發光亮皎潔,繁星擁簇在月亮周圍,使得月光更加明亮奪人,若是詩者在此,必然會感歎天地偉大,竟有如此美景,隨即便立刻作詩一首,為人們留下一段佳話。但今夜恐怕無心賞月,清江鎮內的眾人,望著頭頂醉人的月亮,不禁微微搖頭,城內一片死寂,隻有時不時傳來的啼哭聲,宣示著城內的生氣。
“統領,將士們都準備好了”城牆上,一個壯碩的漢子說道,“恐怕今天的獸潮會比往常更加凶狠吧”被稱為“統領”的男子轉過身來,看著向他彙報的壯碩男子,微微笑道:“無妨”壯碩的男子看著麵前向他微笑的統領,不由得湧現出一股悲涼,他想起統領剛剛上任時對他說道:“沈千,你可知道我們麵前的,是什麼地方?"統領不待他答話,又道:“那是草原韃子的地方,但三十年前,這裏是帝國的養馬場!”一股憤怒在統領臉上湧現,“我從小便在這裏生活,我們宮家,世世代代都在此鎮守,整整兩百年,草原畜生不敢越雷池一步,可先皇對我家諸多猜忌,又有小人在先皇耳邊叨擾,迫使我父親不得不退出這裏,致使草原韃子率軍來犯,整整三十年,帝國的北方草原,變成了草原韃子的蘇塔卡,但今日,皇上讓我宮家繼續鎮守這裏,那麼就代表我宮家回來了,我宮星宇回來了,我要讓草原韃子滾回去,我要讓他們五十年,不敢踏進帝國一步!”望著意氣風發的宮星宇,沈千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氣,此後,沈千隨著宮星宇南征北戰,曆經二十年,終於收複北方草原。
一想到這裏,沈千不禁感歎,造化弄人,看著麵前的宮星宇,沈千無法言語,原本壯碩魁梧的身體已經稍顯佝僂,原本俊俏剛毅的麵龐,也被歲月侵蝕,兩鬢早已染上些許銀絲,如果不是眼神依舊犀利,恐怕沈千還會認為這是哪個後方將領,而不是叱吒帝國的宮星宇大統領。
沈千道:“大人,您心地善良,不願與帝國走狗為伍,但今日之事,還希望您向荊棘公爵大人求助,您二位是世交,其他人不敢管,但小皇帝還奈何不了他!您...”
“夠了”宮星宇打斷了沈千,“小皇帝猜忌是對的,誰叫當初,我們站在了他哥哥身後,也又誰能想到,他哥哥死的這麼早。”
“但是大人,雲德陛下文采非凡,眼界寬闊,正因為雲德陛下,您才可以重領宮家軍,打跑草原狗,但現在的小皇帝明顯不如他哥哥,每日僅在宮內**,內政都交給閹狗曹久把持,帝國老臣大限將至,不願與其抗爭,但您不同,您是帝國功臣,雖然帝國法律不允許將領得到爵位,但您在帝國的話語權不下任何一位公爵,為什麼不提出罷免!”沈千說道這裏,顯然有些激動,他不甘,不甘一位英雄就此平庸,不甘帝國就這樣倒塌,“大人,您被猜忌,我們在帝都雖然不能立足,但在北方草原,有您的將士,您的士兵,他們都是忠於您的宮家軍,隻要您振臂一呼,北方草原十萬宮家軍立刻便會響應,然後.....”沈千停止了講話,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低下頭,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