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這麼殘忍的手段真的不是他做的!
但願主子不會怪罪他……
沒想到染青蘿一聽,便是笑容妍妍:“做的好!下回,別隻斷一隻,兩隻都給我費了!”
這麼殘忍囂張的話語,讓祁冥頭一懵,有點食不知味起來。
他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家這個主子,其實不太喜歡殺人的,今天聽到她如此殘忍的說出來這句話,雖然是讚賞,倒是更加讓祁冥心驚膽戰。
“哥哥,是他,一定是這個賤民!幫我殺了他!”她的眼睛裏帶著濃濃的不甘,斷臂之痛,一定是這個賤民!
她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這時的南木啟卻是額頭布滿汗水,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在不住的發抖。
他僵硬的抖了抖四肢,驚恐的朝著月隱連城的方向看去,眼睛裏閃過一抹驚恐。
再看看倒地的南木媛,心中還浮現出剛才這個男子說的那句話:若是你們南木家大院不想要了,本少主不介意拆了它!
他確定,這句話是那個風輕雲淡的少年說出來的。
那個少年的目光如今睥睨,閃亮如電。
此時此刻,南木啟再也不敢把月隱連城看作是一個病秧子,隻有點容貌,而是覺得他渾身充滿了王者之氣,高貴不可以瞻仰。
在月隱連城的麵前,他的臉上僵硬的掛著似哭非哭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出,眼簾垂下。
就在染青蘿還以為會發生什麼變數的時候,躬身拉起血泊中的南木媛,對染青蘿一恭手:“老夫有眼不識泰山,小公子,今天之事,莫怪!我這就走!”
他再也不敢趾高氣昂,如同一隻喪家犬,對著南木晨使一個眼色,就要走。
“大伯,你怎麼了?媛兒的手臂,大伯你要為我報仇啊!”南木媛依舊不知死活,根本不知道她的手臂不過是月隱連城索要的一點利息。
月隱連城的眼神冷的嚇人,氣質卻依舊謫仙無比,染青蘿卻注意道,南木啟那張老臉,在對上月隱連城的時候,居然冷汗不停。
這個病秧子……
染青蘿的眼神泛著妖異的光亮,她若有所思。
月隱連城轉眼對上染青蘿的瞳孔,此刻的他的眼睛裏卻一片漆黑,讓染青蘿一丁點情緒都看不出。
對上他這鳳眼,染青蘿的心中猛然一跳,臉上紅暈了一絲,但是周圍涼涼的,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這個人,不簡單……
染青蘿的眼中閃過一絲疑問,突地眼中爆發出一種光亮,璀璨無比,詭異而妖嬈。
她複雜的看了月隱連城兩眼,不多說……
南木啟根本沒有理會南木媛此刻的咆哮,拉著南木晨,點上南木媛的睡穴就如同後麵有厲鬼在追……
染青蘿聳聳肩,對周圍看戲的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人走茶涼,慢慢的人群也即將散去。
她努力的用不帶色的眼鏡對那病秧子窺視了半天,優雅而又散漫的在心中向祁冥尋求一個答案,但是祁冥卻是毫不猶豫的告訴他,那個人就是個病秧子。
不管怎樣,染青蘿知道,在這個客棧呆著,根本不科學了!
推著月隱連城進馬車,拉上簾子,單手持繩,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