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宗主的話,花長老像是剛睡醒一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嗷——”,她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一伸,她挺直了腰杆,波濤洶湧,不經意間的一抹雪白,把葉清歌這些十三四歲,情竇初開、懵懂未知的男弟子看的臉紅耳熱,明知道偷看是不對的,可葉清歌的眼睛始終不願意離開。
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裳,一抹春光就這樣消散不見,葉清歌突然之間鬆了一口氣,感到一種罪惡感,甚至還有淡淡的可惜。
“好看嗎?”花月兒盯著葉清歌,在他的背後突然之間出聲。
葉清歌被嚇了一大跳,就像是偷吃蜜糖的小孩子被父母當場抓包一樣,他訕訕的笑了笑,不敢回話。
風清揚無奈的看了一眼花解語,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實在是不像話!這成何體統!平時這樣我管不著,可今天可是新生入院的大日子,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說話的是一個麵目滄桑,鬢角微霜的老人,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一道道痕跡,他的臉就像是被揉皺的紙麵一般,滿是褶皺。
可他的眼神卻是炯炯有神,身材魁梧,腰背挺直,站在那兒就像是一座小塔矗立在那裏,手臂裸露出來的地方滿是遒勁的肌肉,孔武有力。
這就是器閣的長老歐陽冶,為人正派,眼裏容不得一點沙子,對待弟子苛刻認真;可他又有鐵漢柔情、護犢子,要是誰敢欺負他手下的弟子,不管他是誰,有多大的麵子,隻要欺負他的弟子,即使是天王老子,他也要討回公道,碰上一碰。
花解語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不過懶散的樣子有所改觀,至少她整理了一下著裝,把淩亂的頭發往耳朵後麵夾了一下。
歐陽冶見狀,狠狠的瞪了一眼花解語,不再多說一句話。他要是宗主的話,絕對不能讓如此輕浮散漫的女人當長老,不僅沒有一點長老的樣子,還會帶壞弟子,影響門風。
風清揚感激的看了一眼歐陽冶,他素來是知道這位老者的脾氣的,那簡直就是火藥桶,一點就炸。看不慣的事情,從來不會藏著掖著,當著別人的麵就要說出來,為此和許多長老都曾經鬧過不愉快。
尤其是和丹閣長老花解語,兩人一見麵就像是兩隻鬥雞碰麵一樣,一見麵就吵、要掐架,鬧得個臉紅脖子粗。
每次兩人陷入僵持的時候,都吵著鬧著要自己來評評理,鬧得自己裏外不是人,丹閣長老、器閣長老,都對宗門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誰也不好偏袒,隻能使出宗主的威風來,讓兩個人暫時不要吵了。
他已經盡量不讓兩個人碰麵了,可事有例外,今天可是仙靈院一年一度新生入門的大日子,缺了誰都不行。
“咳咳!花長老主管丹閣,自身實力自不必多說,一身煉丹術登峰造極,現在是玄階極品煉丹師,半隻腳已經踏入地階煉丹師的門檻了,過些日子相信宗門裏就要誕生一位地階煉丹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