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終於走了。”阿洛爾望著羅德和雷霆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淚流滿麵。
“終於不用在繼續這種體力活了。”阿洛爾完全將羅德臨行前的那句“阿洛爾不要偷懶”拋在腦後,舒服地躺在一捆麥杆上,被羅德逼迫了大半個月的阿洛爾此時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突然想到了什麼,阿洛爾騰地坐了起來,看著不遠處依舊還在收割麥田的東方不敗熱情地喊道:“東方小姐休息下吧。”
可惜東方不敗卻如同沒聽到他說話一般,依然優雅地揮著手中的鐮刀。
“竟然敢無視本大人,怎麼說本大人也是鳶尾花的副團長。”阿洛爾低聲嘀咕著,接著他看到被一身黑色重鎧包裹的塔羅爾斯又道:“塔羅爾斯騎士來休息下吧。”可是自從從事了這種收割工作以後,原本喋喋不休的塔羅爾斯變得異常沉默。
“竟然沒人理會本大人?”阿洛爾一臉憤然,就在他大感無趣時他看到駝背獨臂的幕光正顫顫巍巍地向他走來。
“這老東西來幹什麼?不會是羅德那小子讓他來監視我幹活的吧?”想到這裏阿洛爾不由站起身迎著幕光滿臉堆笑道:“幕光大叔你有什麼事嗎?”
幕光滿是皺褶的臉上回應了阿洛爾一個燦爛的微笑道:“我是來找那位小姑娘的。”隨後他就對不遠處的東方不敗說道:“小姑娘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東方不敗並沒說話但停下手中的鐮刀向幕光走去。
“這個老不正經。”阿洛爾心中暗暗鄙夷幕光,然後啐了一口痰將眼前的麥子當成幕光一鐮割了下去。
“你是獨孤求敗的弟子?”幕光看著東方不敗,渾濁的眼睛中帶著壓抑的激動。
東方不敗平淡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她就恢複往昔那種淡然之色:“是,你是西域霸劍?”
幕光含笑點頭道:“不愧是獨孤先生的弟子,果然聰慧。”
“家師讓我來找你,應二十五年之約。”東方不敗依然古井不波。
幕光渾濁的眼睛開始明亮起來,然後豪爽地笑了起來:“獨孤先生果然是守信之人,當年我橫渡無盡之海到達漢唐大陸結識的第一個朋友就是獨孤先生,當年我自認劍術無雙可是還是敗給令師,令師近來可好?”
“家師已經仙逝。”
“仙逝?”幕光的臉上突然充滿落寂,他歎聲道:“獨孤先生一生求敗,可曾敗過?”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道:“家師從未敗過,家師臨終所囑讓我來西方大陸找您,替你完成一件心願。”
滿臉落寂的幕光突然又笑了起來:“獨孤先生是我平生最敬仰的人,沒想到當年一句戲言他竟還念念不忘。”幕光似在追憶什麼又道:“你用的是獨孤先生少時所用的寒光劍,想必劍術已然大成了吧。”
東方不敗毫不謙虛地點了點頭,隨後她又問道:“家師口中的西域霸劍身材偉岸,不知您……”
“十五年一場激鬥被對手傷成了這幅模樣。”幕光說出這番話並沒有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一幅驕傲的姿態。
東方不敗卻有些驚訝道:“家師曾說西域霸劍的劍術不在他之下,而且‘霸劍術’更是令他都忌憚的,又有什麼人能傷得了您?”
幕光淡然一笑道:“不是人,是神!”
“神?”東方不敗嫵媚的雙眼突然爆起寒芒。
“既然你來西方大陸是為了履現獨孤先生當年對我的承諾,那麼我有件事還真的需要你幫助。”幕光突然轉開話題。
“什麼事?”東方不敗問道。
幕光深深歎了一口氣才說:“和羅德那小子有關,他算是我一個故人的後人,現在也算我的半個弟子,不過我這個弟子和獨孤先生的高足相比相差太多了,你能加入他的傭兵團也算是機緣巧合,所以我想請你在他的傭兵團裏呆上三年,他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我希望在三年內你能在他性命的攸關的時候救他一命。”
東方不敗毫不猶豫地點了點說道:“前輩放心三年內我定將竭盡全力保護他不死,不過晚輩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幕光問道。
“家師曾言西域霸劍的‘霸劍術’舉世無雙,晚輩不才想見識下‘霸劍術’。”
說著東方不敗手中的黑色長劍在一聲龍吟中出鞘,與西伯爾大陸的長劍的寬厚不同,東方不敗手中長劍劍身極薄,看上去似乎毫無力道可言,同樣劍身上也沒有西伯爾長劍那樣鑲嵌各種寶石,但樸實的劍身上白亮的鋒芒卻證明這把劍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