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城外連綿一片的麥浪中,鳶尾花傭兵團的三位成員貓著腰揮舞著手中的鐮刀蹭蹭地割著麥子。這種農活對自幼生長在村落裏的羅德來說是輕車熟路,而騎士塔羅爾
斯似乎也將不滿的情緒發泄在眼前的麥田裏,靈魂狀態下的他根本不會疲倦,幾天下來一把鐮刀被他舞的有聲有色。
“仿佛又回到了當年斬殺千軍的年代。”雖然一身重鎧在麥田中格外紮眼,但眼前這種任意的收割竟讓這位騎士找到了幾分成就感。
阿洛爾無疑是最悲摧的,這位從來沒有從事過體力勞動的神職人員這幾天被折磨
的叫苦不迭,雖然粘覆在右手的鐮刀毫無重量感,但是卻嚴重影響了他的動作,別看魔王的血鐮賣相十足,可是卻鈍的連麥杆都割不動,但是在羅德的“教育”下,
悲摧的阿洛爾左手持鐮被迫從事眼前的勞作,雖然穿著黑色長袍但是烈日還是將他灰白色的臉龐曬的通紅,枯幹的左手更是被鐮刀磨的都是血泡,原本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的塔羅爾斯竟然也鬼使神差地迷戀上眼前的勞作,這讓孤軍作戰的阿洛爾敢怒不敢言。
“又一次完成了任務,我們的積分已經有五十分了。”夕陽下羅德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向隊友分享自己的喜悅,可惜兩位隊友一個沉浸在收割的快感中,一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羅德來喝點水吧。”駝背獨臂的西伯爾老人幕光單身拎著一個黝黑的水囊顫顫巍巍地出現在麥田中。
幾天的的相處,羅德知道了老人的名字——幕光,據這位西伯爾老人自己說他是夜晚出生的,出生時幕空中閃過一道亮光,他的父親就給他取了幕光這個奇怪的名字。
羅德接過幕光的水囊毫不客氣地咕咚咕咚喝了半囊水,然後他舒服地呼了一口氣滿臉興奮地說道:“幕光大叔,我們鳶尾花傭兵團已經有五十積分了。”
幕光布滿滄桑的臉上露出真摯的笑意:“那要恭喜你了。”接著他看到羅德背後的雙手闊劍又問:“你懂得劍術?”
“什麼是劍術?”羅德一臉疑惑;“我的劍是我老爹留給我的遺物。”
幕光嗬嗬地笑著說:“忽然有些手癢了,不如咱們切磋下?”
羅德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想欺負你,還是算了吧。”
幕光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那可不見得,來用你的劍讓我領教下你的功夫。”說著幕光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麥杆。
羅德看著幕光疑惑地問:“幕光大叔,你不會用這根麥杆和我打吧?”
“怎麼瞧不起大叔嗎?”幕光將手中的麥杆平舉在胸前又道:“可別敗在我手中。”
“怎麼可能會敗給你。”羅德“唰”地一聲拔出背後的闊劍,“幕光大叔你可要小心了。”說完羅德就揮出手中的闊劍,由於怕誤傷到幕光,羅德僅用了五分力,就算如此,闊劍也是帶起呼嘯的劍風。
幕光單臂微抬,手中的麥杆無聲無息地迎向羅德呼嘯的劍風。鋒利的劍刃觸到纖弱無力的麥杆上,並沒有像羅德想象中那樣一劍切斷麥杆,反而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湧向羅德,羅德的身體不由地後退數步才站穩腳跟。
一支纖細的麥杆竟能擋的住自己的劍,這讓羅德大感驚訝,微微調整一下他大喊道:“幕光大叔我可要用全力了!”說著羅德左腳蹬地,身體如箭般衝向幕光,而幕光卻依舊動也不動地緩緩抬起手中的麥杆。
羅德手中的闊劍帶起一股狂風,將四下收割在地的麥杆吹起,洶湧的氣勢如波濤般傾向幕光。可是幕光手中那神奇的麥杆輕輕一揮,所有的狂風巨浪瞬間石沉大海。
麥杆壓在鋒利的劍刃上,羅德感覺自己頭頂壓下一座大山般讓他無力抗衡。情急之下,羅德突然想起數日前和阿波波對陣的情景,他手中闊劍一轉竟擺脫了幕光的麥杆,隨後手中的闊劍再次爆發出洶湧的氣勢,但是不等這股氣勢完全爆發,幕光手中的麥杆輕輕觸在羅德的劍身上,一股更洶湧的力量令羅德身體迅速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