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根樣似平平的細針,卻在飛射的過程中,讓他從針身上感受到一股咄咄逼人的恐怖氣息,強大的速度以至於讓其紮在地麵上卻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甚至在強大的力量推動下,硬是把地麵都戳出了指頭粗細的孔洞!這得是多麼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才能辦到的事!?
“得饒人處且饒人,年輕人,點到為止莫不失為一種有效的處事方式,既然他都被你真氣所震懾至體無完膚,依本掌門想來,今日過後,他也便不會敢去再與你再動幹戈,你又何苦將之逼到這般田地?”一道空靈的嗓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切身體會,竟如同草木生語,清風傳音,顯得那般虛無縹緲,不切實際。
“什麼人!?裝神弄鬼,有本事出招,難不成沒本事出來露上一麵?”麵對來人,說實話,天心從來都沒曾感受到過這種強大的壓迫感,一股無形的力量此刻就好似一座小山包般狠狠壓在天心的全身,巨大的壓力擠壓著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神經,一時間呼吸竟然都變得異常壓抑而吃力!
可向著四周查探,卻根本沒發現任何可能有人隱匿著的痕跡,隻是無意間忽然發現周邊的人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除了麵露疑惑的看著自己,眼底是隱藏不住的驚駭,隻有銀蛇神情呆滯的看著自己腳下平白無故多出的孔洞,麵色露出幾分思索,看到這,天心不由愣了下,這才意識到,似乎這聲音隻有自己聽得到!?
下一刻,幾乎是下意識的,天心猛然轉頭望向遠處正一臉疑惑,對於男人為什麼突然就“心慈手軟”的放過銀蛇感到莫名其妙的安梔藍,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因為就在此刻,女人的身後,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準確的說,這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婦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年紀,穿了一身青紗羅裙,束腰長帶無風飄動,發髻高挽,素色的容顏上一雙深邃的黑褐色眼瞳宛如秋弘,就像萬物凋零的湖麵上,波瀾不驚的水紋,幽沉靜謐。
最讓天心感到壓力倍增的是,這名婦人明明是靜靜站在那裏,卻讓自己感受到一種虛渺夢幻般的錯覺,就如同這是一道高科技投影儀,通過全息影像投射在湖邊的一幕三維立體圖像,音容笑貌完全具備,卻單單少了至關重要的一環,那就是這個人的氣息!
雖然心理萬分的沒底,少有的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緊張,可天心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於是故作鎮定地朝著眼前這名詭異得婦人說道:“你要是敢傷害到梔藍,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做墊背!”
見到天心竟突然轉過身朝自己說這麼一番話,安梔藍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卻是完全不理解這剛剛還在打殺中的男人,怎麼就突然停了動作,而且還一臉緊張的跟自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可就在安梔藍迷迷糊糊打算要詢問原因時,卻聽得耳邊響起一陣悅耳似琉璃的“咯咯”歡笑聲忽然響起!
女人幾乎是聽到聲音的瞬間就下意識猛然轉過身子,落入視線裏的,是一張清淡到極致的容顏,薄唇粉潤,膚質瑩潤似玉,精巧雅致的五官好似白玉雕琢,精工細作,絕不似某國整容工藝能夠帶來的自然美感,讓同樣身為絕代美女的安梔藍都是一陣錯愕呆滯。
“你……你是誰?”看著這名麵生的婦人正頗感興趣的打量著自己,出於發自內心的驚歎,安梔藍第一時間裏並沒有選擇逃開,事實上,女人從眼前這婦人身上體會到的,根本並不像天心那樣的壓力龐大,更感受不到一絲一毫危險的氣機,反而就更似一名美得有些不像話的婦人,一個慈愛的長輩,正和藹可親,麵色和煦的盯著自己左瞧右看,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親近。
婦人並沒回答安梔藍的問題,而是咯咯笑著看了女孩一會後,才轉頭看向遠處正一臉緊迫嚴肅的天心,如水沉靜的一雙鳳眸裏有著幾絲玩味。
“你就是蕭天心?”婦人開口問道。
“你認識我?”天心疑惑的看向婦人,與此同時把腦海裏的所有可能相關的片段都翻了個遍,卻是根本沒找到有關這一女人的信息資料,心想莫非是自己這陣子鬧得動靜太大,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自己?
婦人卻是搖了搖頭,神色自然地道:“我是不認得你,可我那小徒兒卻是對你念念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