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開和見天心聽了這些都沒什麼過激反應,心下幾分安穩的同時,愈加對麵前男子的處事不驚心態表現的格外滿意。
索性也跟著動起刀叉,本以為會是一場沉重的交談,現如今倒有幾分靜謐寬適,“天心,我知道你實力不俗,可也要聽仔細了,因為這次去的,都是我們最信任的自己人,若是因為疏忽有一絲閃失,損失都將是極為巨大。”
王開和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才繼續道:“這次去樓蘭,目的主要是為了一套古印度當年與樓蘭古國一同銷聲匿跡的一件佛教聖物——玉彩霓裳。
然而我們此次行動,有可能遇見的,也是最危險最致命的東西,就是那霓裳的守護者,印度神話中,最是凶煞難纏的一名守護神,濕婆天。”
“濕婆……”天心想起關老頭那些資料中貌似提到過有關古印度神話色彩的故事,其中便有著印度三大護法神:濕婆天、妙毗天、大梵天,三名護法神之中,大梵天象征著創造,妙毗天則是守護,然而這濕婆天,卻象征著戰爭,破壞,死亡,毀滅於一體,無一不可謂不極度惡劣,但凡與這毀滅之神沾邊的事,不論好壞,在印度所有教派裏,除了佛門密宗,瑜伽傳承宗派等,其餘大多數教派裏都是不被承認與供奉,可想而知,這濕婆在印度人眼裏,是多麼恐怖不可觸碰的存在。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這濕婆不是印度佛門守護神麼?又怎麼會與1600多年前便被淹沒與曆史長河的樓蘭有所聯係。
“王叔,你的消息確定可靠?這樓蘭遺跡遠在新疆,與印度可差了十萬八千裏遠,又怎麼會與那濕婆有聯係?何況,這種神話故事裏編篡出的東西,本就無所依據,猶如浮萍,可別到頭來白白擔驚受怕,又白白空歡喜。”
“可能性還是存在的,畢竟當初樓蘭古國曾有大量印度人居住,此事寧可信其有,也不能錯失良機……”說到這,王開和臉上少有的一抹悵然,歎息道:“可就算是假的,最起碼也有個盼頭,畢竟事情未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好結果怎樣,既然有可能性來尋找,我們去看看總歸沒什麼不好,有些事,做了,雖然成功渺茫,但至少有成功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可若是屈於向前,那是早已宣告了失敗。”
天心隱隱能聽出什麼,道:“王叔是為了梔藍的母親吧……”
王開和詫異的看向他,“哦?梔藍告訴你的?”
天心點了點頭,“是。”
王開和欣慰的點了點頭,拍拍他肩膀道:“看來,那丫頭心裏還是有你的,小子,打起精神來,可別讓人捷足先登,否則王叔可要看不起你了。”
“這……可能性不大吧,那女人今天早晨還威脅我,給我甩臉色看來著。”打死他都不會信,安梔藍那女人會看上自己,要真看上了自己,怎麼可能讓他大清早跑局子裏蹲著受罪?
王開和失望的一拍桌子,他已經習慣了天心的大條,“你這臭小子,女孩的心思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懂呢?
你難道看不出來,梔藍的性格有多保守麼?
據我所知,就算當初那丫頭與福家的小子雖說趨於交往,可梔藍她哪怕是連與其說句話都顯得異常排斥,更何況別的什麼?
縱然是對同性的朋友,她都很少提到過自己的家人,何況是她母親的事,能說與你聽,已經證明了你在她心裏的分量!”
“保守?”天心忽然想到那日車裏緋糜曖昧的一幕,女人冰涼灰白的眼神,心裏不禁更有幾分後悔當時的魯莽,可又聽到王開和提起福家的人,不禁皺眉疑惑道:“福家,王叔你說的是福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