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還叫她壞女人，現在就改口叫姐姐了。
不過這聲姐姐讓趙雨禾開心，她順手從兜子裏拿出來一塊碩大的白麵饅頭塞了對方一個滿懷。
小小的腦袋從大大的饅頭後麵露出來，小臉迷茫：\"是給我的嗎？\"
神仙顯靈了，有人白送饅頭了！
趙雨禾揉揉她的頭發，\"天黑了，快回去吧，外麵不太平。\"
借著月光，一大一小的影子前後而行。
趙雨禾回頭，小團子還在。
小團子吃力抱著饅頭，\"我、我不是跟蹤你，我……我家也住在那裏。\"
舊巷子最裏麵隻有兩座宅子，另一處是倒塌的廢墟。
她住在廢墟裏？
走到巷子的盡頭，聞朝顏早已在那裏等候了，看見趙雨禾瞬間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被人抓……她不是白天那個小孩？\"
趙雨禾把巷子口的事情解釋了一下，聞朝顏心疼這個孩子，\"我把鍋洗出來了，又從大姐那裏借了一把米煮了一點粥，小姑娘一起吃一點？\"
小團子連連擺手：\"恩人給的太多了，姐姐我不能要。\"
又換稱呼了？
趙雨禾哭笑不得，眼神一直往廢墟的地方瞟，這時小團子又開口，\"姐姐，你們能幫我媽媽洗澡嗎？\"
她力氣太小了，搬不動媽媽了。
奶奶說女孩子的身體不可以給任何人看，所以她也不敢找瘋子爸爸給媽媽洗澡。
要是姐姐的話就沒問題了！
小孩子眼神中的祈求實在太讓人心疼了，倆人答應了。
被小團子當作家的地方實際上是倒塌了一半的房子，因為這裏有陳喬知的存在所有大部分人都不會往這邊來，小團子和奶奶就住在這裏。
她奶奶生前經常給陳喬知送飯，她死前將小團子交給陳喬知。因為她無人可以托付，所以隻能寄希望於神智不清的陳喬知。
陳喬知大部分時候渾渾噩噩，找到食物也會分給小團子一半，所以小團子就認了他當爸爸，雖然是單方麵的。
現在她又撿回來一個媽媽，這樣她就不是野孩子了！
看著小團子一蹦一跳的背影，兩個大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兩人沉默走進小團子的\"家\"，裏麵雖然破敗，但是相對來說比較幹淨，也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可以說她真的很愛自己的家。
唯一一間沒有倒塌的房子被小團子和奶奶當成了臥室，一張簡陋的木板床放在中間。
上麵躺著一個女人，女人身上搭著一條露出棉絮的被子。
\"咳咳咳，團、團子？\"
\"是你回來了嗎？\"
小團子開心撲過去，\"媽媽，團子帶了吃的回來！\"
女人修長的手輕輕撫摸小團子的頭頂，\"真乖。\"
小團子開心蹭蹭媽媽的手，討好道：\"團子還找了姐姐來給媽媽洗澡！\"
她要快快長大，以後就可以照顧媽媽了！
女人聽說團子帶了陌生人回來，眼神瞬間淩厲朝著門口看去，見到門口的兩人的瞬間不自覺顫抖起來，\"你們、你們……你們怎麼會這裏？！\"
她強撐坐起來，將小團子護在懷裏，\"團子什麼都不知道，趙三小姐，求您大人大量放了她吧！\"
趙雨禾緊皺眉頭：\"你誰？\"
聞朝顏更是震驚：\"你是文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