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多,舊巷子家家戶戶就有了起床的聲響。
今天的天空霧蒙蒙的,在街頭吃上一碗小餛飩有股暖流溫暖全身。
聞朝顏餓了,吃得很香,就連不愛的蔥花都不嫌棄了。麵前放了青花瓷碗,香氣撲鼻的餛飩味爭先恐後鑽進聞朝顏的鼻子裏,她揉揉肚子,叫了一嗓子,\"老板再加一碗。\"
\"還能吃得下?\"
聞朝顏點頭:\"餓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
周圍三三兩兩拚桌的,都是附近的街坊鄰居,大家也有說有笑的,所以聞朝顏和趙雨禾的交談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兩人自然的吃著餛飩,小聲交流:\"剛才兩個人跟你說了什麼?\"
聞朝顏喝了一口餛飩湯嚐嚐味,又加了一勺辣椒油,上麵飄著紅油層才心滿意足,說道,\"裏麵兩間宅子都是瘋子的地盤,我覺得另外一間說不定也有線索。\"
她打算先去地窖,然後再去另外一間。
\"她們知道瘋子的來曆嗎?\"
聞朝顏搖頭,\"不知道,一直住在這裏的那個說這人是有一天突然出現在這裏的,而且不是一開始就是瘋的。\"
\"據她們透露瘋子對穿白大褂的人敵意很重。\"
\"對穿白大褂的人敵意重?他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趙雨禾這麼猜測也不無道理,但是聞朝顏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精神病的瘋子可不會一個人獨自躲藏這麼多年。
吃什麼?哪來的錢?
聞朝顏現在對瘋子充滿了好奇。
吃完餛飩的兩人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尤其是聞朝顏,吃了兩碗餛飩之後她覺得自己現在滿身都是餛飩香。
形如陌路的兩人分別回去。
瘋子還沒有醒來,趙雨禾用手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脈搏,\"還活著。\"
都這樣了還沒死他可這不是一般人。
她給瘋子喂了一點水。瘋子暈死過去,大部分水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水漬衝淡了臉上的血痂。
聞朝顏站在不遠處看著瘋子,他的模樣實在太嚇人了。
聞朝顏歎了一口氣,接過趙雨禾手中的水杯,找來一塊破布在瘋子的臉上擦拭。血痕很快被清理幹淨,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聞朝顏看他的年紀大概有三十多歲,人很瘦,臉頰凹陷,但是還是能從五官和臉型判斷他應該是個很好看的中年男人。
趙雨禾嘖了一聲,\"這麼帥的男人竟然是個瘋子,太可惜了。\"
聞朝顏拍拍手站起來,\"先不管他了,我要去地窖看看。\"
趙雨禾翻箱倒櫃找出來一盞煤油燈,試了試還能用,點了一張紙扔下去,\"火光沒滅,空氣充足。\"
聞朝顏腰間綁著繩子,趙雨禾在上麵接應她。
\"要是遇見危險就大喊,我立刻拉你上去,千萬別強撐。\"
按照昨天晚上聞朝顏的狀態趙雨禾實際上是不放心她一個人下去的,但是兩人都下去,上麵無人,要任何意外兩人恐怕要一起死在地窖中了。
聞朝顏嚐試著拽著繩子試了一下結不結實,\"放心吧,我又不傻。我還要留著我的小命給我爹娘報仇呢!\"
趙雨禾拍拍她的肩膀:\"注意安全。\"
如果可以,她寧願聞父聞母是死於意外。如果真和杜啟瑞有關係,按照這人斬草除根的毒辣,聞朝顏著手調查父母死亡的原因,杜啟瑞就不會放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