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巫族老爺,是我家祖師奶奶。”
“祖師奶奶?”
聽這童子解釋半天,相柳隻知道他口中的祖師奶奶號西王母,其餘他說的,相柳根本就沒聽明白。屈指一彈,這童子腦袋爆開,元神飛往六道輪回轉世去了。而相柳,自認為問清了事情來源,直奔西昆侖而去。“風伯兄弟!相柳這就為汝報仇雪恨!”
身在東勝神洲,相柳可以感應到祖巫殿所在,直往祖巫殿奔去,當行至一處時,突然心生警覺。
呼呼風聲,相柳右臂揮動,那黑蛇之軀飛起,隻聽得轟的一聲,亂石飛濺。
又見數顆星辰撞來,相柳知道自己是陷入他人陣法之中,連連揮動無了頭顱的黑白二蛇,將顆顆星辰轟碎。
“竟敢以陣法圍困吾祖巫殿!”相柳心中憤恨,直接認為這陣法也是東王公所為。
此時相柳所在,正是二十四都天元辰陣中。主這一諸天的亥豬道人手上一翻,現出星辰幡,連連搖動,將此諸天攻擊散去。
相柳在陣中分不清東西南北,自顧前行,卻不知已經被亥豬道人引著往東方而去。
等相柳出了這諸天世界,發現自己又現於洪荒大地之上,通過天上太陽星辨認方向,發現自己就在祖巫殿之東。當即,相柳也不顧眼前陣法,向著東方奔去。因為陳九公說的,那西昆侖就在祖巫殿之東。
飛奔片刻,但見不遠處一座仙山聳立,山體直入雲端,相柳眼中殺機閃現,“汝敢以陣法困吾巫族,相柳就以毒水毀汝仙山,滅汝滿門!”言罷,相柳現出祖巫之身,九個頭顱齊齊張開,一團團黑光從其口中飛出,落在地上。這時,相柳身前一個巨大的沼澤出現,毒水在汙泥中翻滾,一個個氣泡在汙泥表麵爆開。
隨著相柳九頭之中噴出越來越多的黑光,沼澤越來越大,直至將相柳沒入其中。
相柳沉入沼澤之下,相柳直向西昆侖竄去。一路地行,相柳身前身後盡是汙泥毒水,直接打穿西昆侖地脈,來在西昆侖山下,這才破土而出。
猛然出現在西昆侖下,相柳巨大的身軀衝起,九頭齊齊仰天怒吼,無盡的汙泥毒水自其衝出的大洞中湧出,撲天蓋地向西昆侖卷去。與此同時,相柳九張大口張開,滾滾毒水湧出,毒水漫西昆侖。
西昆侖,上古之時就是洪荒有數的仙山。原本是生機勃勃,鳥魚花香,現在卻是黑水漫山,臭氣熏天。其中隱隱就見得一片黑光,仿佛一個巨大黑繭,把數萬裏西昆侖全部包裹,一鼓一鼓,仿佛隨時要爆裂開來。
相柳突然從地底衝出,饒是東王公、西王母也沒反應過來。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西昆侖已經被相柳毀了。
東王公和西王母所居西昆侖主峰直插天際,半山腰被雲籠罩,雨水都在下方,到不了上麵。西昆侖的最頂層,於那九天罡風交接,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經過罡風吹絞了了千萬年時間,主峰之巔的山石都呈現了火紅晶瑩的顏色,到處是風穴,仿佛那蜂窩眼,罡風從其中進進出出,日日夜夜不停歇。
山之顛峰,再往下萬丈,就是厚厚的積雪於玄冰,終年不化,溫度極低,凍石成粉,但比山之顛那猛烈的罡風,噬人的風穴,卻是安全了許多,水簾洞府就在積雪層兩萬丈之下,處於山這半腰,一年四季,都是溫暖如春,桃花連同果子一起結於樹上,本來雨水不能到達,但那極高的上層,積雪被太陽真火融化,化成瀑布下來,水量也是充足無比,加上那玄冰雪水,雜質全無,冰涼香甜,乃是凍丹淬劍的上層淨水。
可就是這仙家福地,現在卻成了黃泉地獄一般。方圓八千裏西昆侖主峰都被濃厚的黑霧裹住,山上靈泉活水,也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潑靈動,清涼的泉水已成了暗黑色,緩緩流將下來,滿山的仙樹靈草,也已經枯萎。那上方的兩萬丈冰雪層,更是恐怖,仿佛一塊塊凝固了淤血。
“這是什麼!”在相柳沒竄出來的時候,水母就感覺到一股同源的壬水之氣,正準備出洞尋找,卻見毒水漫天。再那山前巨大的魔神,直將水母氣得三屍暴跳
“誰敢毀吾西昆侖!”一聲叱吒,手持甲木靈光鞭的西王母衝出洞府,著那九頭相柳,手中甲木靈光變揮動,劈啪聲中向相柳抽去。
著那一身煞氣的女仙,相柳當即認定此人就是那童子口中的祖師奶奶西王母,也就是誅殺風伯之人。九頭一起直奔西王母撞去,口中毒水不絕。
五行之中卻有水生木之說,但相柳之毒水,西王母卻是厭惡至極,而且對她也沒有絲毫作用。周身為三尺青光籠罩,西王母手中長鞭連連揮舞,一鞭一鞭向相柳抽去。
見自己噴出的毒水被青光所阻,相柳十八隻血目中射出如利劍般的血光,道道猛烈。
可就在這時,一道劍光順至,一劍將相柳九頭中的一頭斬下,一股血劍從其斷頭之處噴出。
祖巫之身被一劍破之,相柳大駭,扭動身軀欲走,卻被西王母以甲木靈光鞭死死纏住。
越掙紮身上的甲木靈光鞭就越緊,勒得相柳嚎叫不絕,這時水母頂上黑光衝起,三尺高下的水母元神連噴三口黑水。黑水鋪開,水聲陣陣,層層黑光將相柳包裹。黑光一閃而沒,水母手中托著一巴掌大的小碗,碗中一個迷你版的相柳在碗中撲騰,但他身上還那同其一起縮小的甲木靈光鞭,任他如何撲騰,也出不得此碗。
天庭淩霄寶殿,陳九公和玉帝、王母透過昊天鏡觀西昆侖上慘狀。待見相柳被水母以那寶物收住時,陳九公向玉帝問道:“大天尊可知這是何等寶物?”
搖了搖頭,玉帝道不知,而後又道:“帝君放心,此寶隻對水族有效,對你我無用矣。”
“那就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