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傷痕累累,總裁跪地痛悔! “知道為什麼費那麼大勁,把你從緬北救出來吧?”
車內,煙霧繚繞。
男人坐在後座,麵色肅冷,說完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女人。
與其說是女人,許秋容更像一個麻杆架子,身上還穿著夏天的薄衫,皮膚白得近乎透明,遠遠看去不像個正常人。
她不安的坐在一邊,手指交織在一起。
看著已經將近三年沒見的兄長。
一時連開口說話都有些不會了,“我,我不知道……”
“月笙的病惡化了,需要腎髒移植,你和她匹配。”許南城吸了一口煙,撣了撣,“當初你害得她雙腿殘疾,如今換你一顆腎不算過分吧。”
許秋容發怔的僵住。
換腎……
她以為許家救她回來,是因為還是把她當做女兒。
原來是因為腎源嗎。
可是她的腎髒早就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給弄壞了,不光是腎髒其餘的地方都多多少少出了點毛病。
醫生都說了,她這副身體最多活三年,要不是那個男人最後庇護她,她可能連這三年都活不過。
“哥,我的身體恐怕換不了,我……”
她還沒說完,許南城的眉毛便已經豎了起來。
他厭惡的目光像是看陰溝裏的臭蟲,怒道:
“閉嘴,誰是你哥?”
許秋容唇角微顫,瞳孔泛白,有些畏懼的看著許南城。
他怒極反笑,“你還真是不讓人失望,一如既往的惡心心機,這要不是為了月笙,我恨不得你死在緬北!憑借許家要個腎源有多難,要不是月笙心善,借著這個名頭把你救回來,誰願意管你是死是活?”
男人眸底迸發的厭惡與恨意,許秋容絲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要掐死自己。
許秋容沒想到自己最後被從緬北救回來,靠的依舊是許月笙這層關係。
也對。
從她一開始回許家,許家就沒有一個人歡迎她。
那怕至始至終被占身份的人是她,許家依舊將她當做外來者。
將許月笙視為掌中寶。
甚至後來她和許月笙被同時綁架,許家的人調動所有的人脈以及資源,將許月笙救出來,但對於同為許家女兒的她,卻視而不見,她被許家拋棄,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拐入緬北。
在他們的眼裏,她是占了許月笙身份的寄生蟲,是害得許月笙雙腿失去的歹毒小人。
可是從來沒有人問她一句,當初她願不願意回許家。
“這件事你沒有拒絕的餘地。”
許南城似乎想到了什麼,冷得一笑,“就算我們同意,周宴初也不會同意,他恢複記憶了,你壓根不是救他的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連月笙的恩情都搶!剛好你也回來了,你們離婚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許秋容大腦嗡的一下。
什麼叫恢複記憶。
什麼叫救命恩人不是她?
看著許秋容茫然的模樣,許南城頓然冷得一笑,“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當初我們救完你,周宴初趕過來救你,結果船發生了爆炸,他恢複記憶了,記起當初救他的人是月笙了。要不然你以為周家太子爺手眼通天的能力,能讓你待在緬北這麼多年?”
許秋容一怔。
她和周宴初在她回許家前就認識了。
當初四歲的周宴初被人拐賣到他們村,剛來的時候同村的小孩欺負他,她見他可憐,一直將他護著。
保護了兩年後,周家人找到了他,將他帶走。
再相見,便是她剛回許家的輪渡宴會上,他掉入水裏,她認出了他,舍命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