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遠仔細觀察她的反應,坐在沙發上的後背不自覺的挺直,聽到她說不感興趣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
“不感興趣,我不喜歡弟弟,幼稚又粘人,我喜歡年上。”林盡染說著,腦海裏便浮現出陸景衍那張生人勿近的臉。
沈明遠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她給打斷了。
“點餐吧,我都餓了。”
“你啊,吃飯不去餐廳非要來酒吧。”嫌棄的言語中帶著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寵溺。
“不想折騰,苑蘭這裏又不缺飯。”她就是嫌麻煩。
苑蘭雖說是酒吧,但是也有自己的廚子,有些商人談完公事之後,娛樂轉場又嫌耽誤時間,苑蘭剛好可以滿足他們的要求,這裏的隔音措施做的非常好,無論外麵有多吵鬧,在包廂裏麵一點都聽不到。
單單就是這隔音牆估計也得不少錢,這酒吧的老板也是個隱藏的富豪。
正因為如此沈明遠才同意在這裏給她接風洗塵。
林盡染跟沈明遠在包廂裏吃飯,不會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會出現在三樓的包廂裏。
苑蘭的二樓包廂是給客人使用的,而三樓隻有一間包廂是給苑蘭的老板和朋友聚餐用的。
此時三樓包廂的門被推開,頭上戴著鴨舌帽,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隻露出一雙深邃的雙眸,全副武裝除非親近之人,否則很難認出是誰。
陸景衍進去之後,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張三十度無死角的臉,無數少女夢中情人的臉具象化了。
祁霍作為他的死黨,即使見過多少次還是有些嫉妒他這張臉, 不過好在正是因為他這張臉才成就了他的導演夢。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著這位爺的麵說,說他是靠臉吃飯無異於是在老虎的頭上拔毛不想活了。
包廂裏有兩位男人,其中一人站在落地窗前,一頭褐色微卷的頭發微亂,左耳有一隻藍色方磚的耳釘,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芒,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帶著一條珍珠與黑磚不對稱項鏈,襯的黑色V領襯衫露出的皮膚更加光滑細膩,下擺自然垂落,黑色的西服褲遮蓋了修長的雙腿。
相比於祁霍潮流的穿著,坐在沙發的男人穿著就比較簡單,略微寬鬆的純白襯衫,領口微張,未著領帶,下擺整齊的紮在西服褲裏,黑色的西服外套整齊的搭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整個人幹淨利落。
此時站在落地窗旁邊的祁霍開口問道:“又來晚了,又被私生飯跟了?”
“嗯。”
意料之中的答案,祁霍早就見怪不怪了。“好在你以後都不拍戲了,退圈時間久了,以後就不用再這麼躲著那些私生飯了。”
“不過你來晚了,錯過一場視覺盛宴,剛剛在下麵舞池裏一個女人跳的一首爵士既火辣又嫵媚,關鍵是媚而不俗,動作幹淨利落,小細節處理的很好,絕對是練家子,不僅舞美,人也賊漂亮。”
說著祁霍上前搭上他的肩膀上半開玩笑的說道:“你是沒看見那姑娘,你要是看見了說不定你這顆沉睡萬年的冰心可能就要萌動了。”
“既然漂亮,你為什麼不出手,難不成就像網上那些人說的那樣你是個gay?”陸景衍視線落在他左耳上的耳釘,眼神意味不明,隨即甩開了他的雙手頗為嫌棄的說道:“我是直的,你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