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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後半夜三點多鍾,朱子墨才迷瞪著朦朧的雙眼坐車回家。

等到了家,已經四點多鍾了,感覺很快天就亮了。

朱子墨把座椅放平,早已經睡的不知今夕何夕了,沈平章心疼他,根本沒有把他叫醒,直接打橫抱起回家了,而這麼大的動靜,朱子墨依然沒有醒來,隻不過是貓咪一樣的在沈平章的懷裏蹭了蹭。

相愛這麼多年,彼此的氣味早已熟悉入骨,連本能都不會產生防禦機製了。

先把朱導演放到床上,然後沈平章去浴室放了一缸溫水,裏麵加了有舒緩神經作用的精油,然後小心的給朱子墨把衣服脫光,放了進去。

這溫度剛剛好,有一點點燙,但漂浮在裏麵實在太令人感到愜意了!朱子墨手腳滑動了一下,他眼睛睜開了一道縫,正好看到沈平章在溫柔的衝他笑,於是他也回了一個懶洋洋的笑臉,又將眼睛閉上了。

要洗澡也是你來幫我洗,我隻管睡覺就好!

沒錯,朱導演腦子裏就是這樣無賴的邏輯思維,而且大概真的是太累了,他迷迷糊糊的還真沒徹底醒來過。沈平章也進了浴缸,坐在朱導演的後麵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邊任勞任怨的幫他洗澡,一邊聽著他歡快又規律的打呼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輕輕地捏了捏他的鼻尖:“你個小蠢貨……”

朱導演不耐煩的躲開了。

一個澡洗了快半個小時,沈平章把已經洗幹淨的朱導演撈了出來,扯下浴巾裹好——剛回來的時候還汗津津的朱導演此時香香白白,輕飄飄的如在雲端。

“晚安寶貝,做個好夢。”窗簾層層拉好,才不管外麵已經蒙蒙亮了呢,沈平章心滿意足的抱著自家小蠢貨,幾分鍾都沒用,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再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了。

朱導演睜開眼睛之後,就用虛弱至極的小嗓音,顫抖著說道:“餓……”

難得腦子犯病,醒來之後就跟喝了蜜一樣看著朱導演好久好久,隻覺得越看越英俊的沈平章:“……”

這是什麼神展開啊!他本來還想第一時間給朱子墨一個甜蜜的早安吻!

沒想到的是,畫風一下子就從浪漫的偶像劇,變成苦情的鄉土劇了。

認命的爬起來,沈平章穿上室內拖鞋往外走:“等著,給你去做好吃的。”

“嗯,”完全不知道自己破壞了什麼的朱導演還在虛弱的賣蠢,“我要吃蝦仁兒海鮮粥……還有糖心煎蛋……還有培根三明治……還有……”

已經受不了他的小顫音的沈平章無情的把門關上了。

朱導演跟冤死鬼一樣黏在床上,還在徒勞的抗議著:“果然是久病床前無孝子……大難臨頭各自飛……”

幸好沈平章把門關上聽不見他在那裏胡說了,不然朱導演就等著餓死好了。

十幾分鍾之後,苦逼的沈平章上來把依然黏在床上的朱導演挖起來,抱下樓。

“粥還沒有熬好,你先吃點東西墊墊。”一盤色澤動人,香氣襲人的食物擺放在朱導演麵前。

朱導演眼睛噌的就亮了,餓死鬼投胎一樣就要撲上去吃。

沈平章突然想起來什麼,攔住,問道:“你是不是還沒刷牙?”

朱導演艱難的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這種小事就讓他隨風……”

沈平章特別鐵麵無情,又把朱導演扛到了洗漱間,一邊忍著他的白眼,一邊替他把牙刷好了。

朱導演嚶嚶嚶嚶的又被扛了回來。

這下可以吃了吧?他又抖抖索索的伸爪子了。

沈平章看他這模樣又愛又恨,就跟大貓看見線團一樣,那種手癢、就是想上去撥弄撥弄的感覺……

“在吃之前,你是不是得做點什麼,來表示你對我的謝意?”他殘忍的又一次把盤子挪開了。

朱導演一手拿刀,一手拿叉,猶豫了一下,然後特別忍辱負重的抬起頭,嘴巴嘟成花瓣狀:“麼麼噠~”

……終於吃上飯了,也是不容易。

不過等吃完飯後,朱導演依然一副中風後遺症的樣子,據他自己陳述,這就是元氣大傷,沒有幾天的緩衝,根本養不過來。

其實,他們之前忙的事,當然不止一個開幕式,還包括十六天之後的閉幕式——

準備的模式大概就和央視春晚一樣,節目是同一批,但最終會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分流,一部分規劃到春晚,一部分規劃到之後的元宵晚會……

而在這裏,自然是一部分規劃到開幕式,剩下的則規劃到閉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