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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同性戀是不是有病”這個論題火遍神州大地之時,這幾個博主就開始四處發送心靈雞湯了。

“隻是愛上的人剛好和自己一個性別而已,如果勇敢麵對了,又有什麼罪。”

“勉強一個人和無法愛的人在一起,這很殘忍;欺騙一個無辜的人,和根本不可能愛上她的人在一起,則更加殘忍。每個人都有自己注定的那一半,拚錯了隻會成為一個畸形……而社會文明發展到今天,難道依然不能讓我們遠離狹隘,遠離迫害嗎?”

“我曾聽過一個故事……”

各種心靈雞湯,不知道賣的多火!每出來一片博文,就被海量的轉發出去,這就跟洗腦一樣,潛移默化中,許多中立派覺得也是這麼回事兒哈,同性戀又不是病,沒法治,我們在這兒歧視普通同性戀有啥好處啊!萬一歧視來歧視去,到最後自己稀裏糊塗的嫁/娶了一個同性戀,這不作孽嗎!而激進派們則覺得,算了算了,關我屁事,大不了老子眼不見心不煩。

朱子墨他們關起門來拍了幾個月的戲,從冬天拍到春天,而外界有關“同性戀”的話題,那是經久不衰,就這麼一絲一絲的磨下去,竟然還真磨掉了許多戾氣,至少很多原本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同性戀這麼一個群體的人,對同性戀有了一些了解。至少很多莫名其妙就從眾跟著一起歧視同性戀的人,更多的醒悟過來,這其實還真不關自己鳥事,別人愛同同去,還有利於減輕人口壓力呢(……)。

隻能說,在中國,還真沒有多少人撕心裂肺的反同。

越開放的地方歧視就越少,很多地方的人反同真是因為無知,“什麼竟然有男的喜歡男的,女的喜歡女的?這不變態嗎?!怪不得我看誰誰誰家的小子那麼娘們兮兮的,跟個二椅子似的,果然有問題啊!還有誰誰誰家的閨女,那就是個假小子吧?天天跟一幫臭小子混能混出什麼好來!留長頭發!穿裙子!嫁人,什麼毛病都給治過來了!”不誇張的說,這就是很多地方的人的觀念。

而且吧,說實在的,連魯迅都寫過,咱中國人有個毛病——特別喜歡圍觀。

不一定帶有惡意,反正就翹著腳看熱鬧,其性質跟看大熊貓一樣:這稀罕哎,新鮮景兒,好玩!就連別人要跳樓,下麵也要圍上一圈,看幾個小時都不帶膩的,也不怕跳下來砸著。

但對一個見不得光的群體來說,這種圍觀就足夠要了親命了。

用人單位不想惹麻煩幹脆直接辭退,親人們威脅敢不結婚打斷狗腿或者趕出家門,如此處處皆敵,得有多強悍的心髒才能堅持走下去?人都是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的,所以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同性戀,就選擇了跟世界妥協,一部分有良心一點的,結了婚安分守己,憋屈痛苦的過完一輩子,另一大部分則繼續出去鬼混,運氣好就這麼人渣著活到老,運氣不好染了病,還得連累老婆孩子——嫁給他的人才叫真慘。

總之,幹嗎要有歧視呢,如果沒有歧視,人渣們少了一個騙婚的借口,潔身自好的人可自然可以尋找自己的幸福……所謂現代文明,不就是以自由為根基建立起來的嗎?

……

朱子墨他們開始是在橫店拍戲。

在主角的背景設置上,攻——也就是梁明輝,他本來是北方人,和受——也就是林偉堂,相識於大學校園。然後,一個隨家人的意思從政,一個按自己的興趣做了畫家。

在故事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三十多歲了,在各自的領域,也算功成名就。

梁明輝來廣州任職,林偉堂跟著他一起在廣州定居。

每天早上,梁明輝就去上班,而林偉堂或者在工作間,或者去戶外寫生,他還兼任著一所大學的名譽教授,偶爾會去給學生上一節課。總之,這兩個人,在世人看來,都是活得最痛快的那一批了,生活不定有多轟轟烈烈、精彩萬分,日子過的不定有多瀟灑。

然而,事實上,也就是普通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