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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怎麼樣?”聽到門響,朱子墨知道是沈平章回來了,迎上去問道。

“嗯,很順利,幾位著名的影評人都評價挺好。”沈平章把脖子上的領帶鬆了鬆,然後換鞋脫外套,嘴角掛著笑,看上去心情挺不錯的樣子。

今天是他出演的電影《那年我們相遇》首日點映的日子。

《那年我們相遇》就是在《問天》之前,沈平章在02年的冬天拍攝的那部小成本文藝片。拍的時候,誰也沒想到會拖到現在才能上映——導演秦少紅精雕細琢是一個方麵,送審過程中屢次不順才是最重要的原因。總之,拍完這部之後,沈平章才拍了《問天》,結果《那年我們相遇》反倒落在了《問天》的後麵……不過能上映就是勝利,劇組的人還以為肯定要流產了呢,一百多萬的投資和所有付出的心血統統打水漂。

審核難還是因為“題材敏感”,一般隻要涉及到那個特殊年代的作品,國家就會變得分外苛刻,藏著捂著,恨不得那十年根本沒有存在過。

所幸,最終還是拿到了審核批準,因為是小成本的文藝片,發行策略就是先小規模點映,再看情況擴大上映規模,而再過不久就是中國電影金雞百花獎的頒布時間了,如果《那年我們相遇》能在這場華人圈最高電影獎之一的盛會上有所斬獲,之後的票房和影盤收入還會在上一個台階——最重要的是,沈平章自減片酬出演這部電影,就是想借此拿一個個人的表演獎項。

之前的幾部電影,其實也都輾轉的拿到了不少獎項,什麼最佳編劇最佳攝影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最佳影片獎,從國內的金雞百花獎,到台灣的金馬獎,再到香港的金像獎,隻要有朱子墨的作品參與,就從來沒有空手而歸過。但遺憾的是,因為之前朱子墨國籍還在美國,他本人是無緣競爭三大獎項的最佳導演的。而沈平章也總是跟影帝的頭銜差了一線——嚴格來說,他已經拿過一次影帝了,可金花獎的影帝最多代表的是“受歡迎度”而不是“演技”,說出來就顯得沒那麼名正言順。

他想憑演技,拿一個夠分量的影帝——金雞獎也好,金像獎或者金馬獎也好,這是對他作為一個演員的最大肯定。

“唉,真想看看你演的怎麼樣……不如明天我就喬裝打扮一下,去買票看戲。”沈平章在別的導演鏡頭裏是什麼模樣?完全是新鮮的,朱子墨很感興趣。

“所以叫你今天一起去了,都給你票了還不去。”沈平章把他抱起來,“都在家忙什麼了?”

“就是《夢中的婚禮》唄,劇本已經改無可改了,接下來就可以準備籌建劇組,”朱子墨特別喜歡被沈平章抱來抱去,他可不覺得公主抱就一定是女人才能享受的福利,被緊緊的擁在懷中,呼吸間都是對方好聞的體香,會讓他有一種深深地被寵溺的感覺,真是百嚐不厭,“不陪你去是怕搶了你的風頭,到時候全衝我招呼了,秦少紅導演就算不說出來,她心裏也不定覺得多窩火,我可不是那麼沒眼色的人。”

如今《問天》餘波未平,大家都知道這是係列電影,有一就有二,朱導演打算啥時候開啟第二部啊?用腳趾頭想就能知道,如果朱子墨去參加《那年我們相遇》的首映,到場的媒體記者一定跟聞到腥味的鯊魚一樣,集中火力衝他掃射,客人把主人的風頭全搶沒了,這純粹是找揍呢。

所以隻能遺憾的在家做留守兒童。

“算了,明天一起喬裝打扮陪你去看!”沈平章特別妻管嚴的說道,“不過《夢中的婚禮》你真不打算讓我演主角啊?”

這麼好的機會,這麼有意義的事,自己卻隻能演一個旁觀者,沈平章有點沮喪的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