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花癡也分分時候好嗎?重點是害羞嗎?重點是為什麼害羞啊!”
“還能為什麼?我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剛剛某個猜拳猜贏了的混蛋的搭訕!”
“不行我也要去送毛毯了,誰也不許跟我搶!才不能讓那個誰專美於前!我也要看帥哥因為我臉紅!”
“……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啊!她都回來快十分鍾了,那兩位也沒有往這邊看啊!一次都沒有!我才不相信他們會暗暗地獨自臉紅十幾分鍾!這裏邊一定有□□!”
“……來,我們猜拳,不算那個福爾摩斯附體的家夥!”
五分鍾之後,一個圓臉的空姐笑意盈盈的站到沈平章旁邊,微微彎下.身子,問道:“兩位先生,需不需要毛毯?”
氣氛越發詭異的那兩個人,這會兒已經越來越接近自燃了,毛毯?他們異口同聲的搖頭道:“謝謝,現在還不需要。”
好容易贏了的圓臉空姐還想copy一下前輩的成功經驗,借著電影、粉絲這個話題多跟他們聊兩句,可還沒等再開口,臨近窗戶的朱子墨就順手將遮光板拉下來了,他將座椅稍微下調了一些,取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靠躺下來,向那個還站在一邊的空姐說道:“我要休息了,接下來的服務不必再叫我,謝謝。”
說完,他從旁邊的小包裏拿出一個上麵畫著卡通眼睛的白色眼罩,把眼睛遮擋上,很快的就陷入了裝死的狀態。
沈平章:“……”
圓臉空姐:“……”
幾秒鍾之後,沈平章做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他從圓臉空姐手裏拿了一條毛毯,並小聲的為自己的出爾反爾作出解釋:“睡著了可能會感覺到冷吧,謝謝你了。”
圓臉空姐神情恍惚的離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呢?
沈平章將那條薄毛毯攤開,輕輕地蓋在了朱子墨的肚子上。
他的動作其實非常非常輕,但朱子墨仍然像被電了一下似的顫動了一下。
看到他的反應,沈平章的雙手也僵了一瞬,然後他強裝鎮定的回去坐好了。
朱子墨就那麼熱著熱著,胡思亂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給睡著了。
沈平章呆呆的坐了一會兒,然後他側過身來,趁著朱子墨眼睛被遮住的機會,幾乎是貪婪的將他從上看到下,重點在他線條優美流暢的側臉上徘徊來去許久,腦子裏精彩紛呈的不知道想了多少東西,就這兒保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直到朱子墨醒來。
當然,他在朱子墨剛有動作的時候,就連忙做賊心虛的把頭轉了回去,還靠在了軟軟的椅背上,把眼睛閉了起來,好像剛剛他也在睡覺一樣。
不過可能是一個動作保持的太久了,然後他又突然急速轉頭,那可憐的頸椎瞬間發出了吱呀的抗議聲,痛的沈平章整個人都僵住了——如果不是可愛的空姐又一次解救了他,說不定他就要暴露剛剛裝睡的事實了。
這一次,空姐是過來送晚飯的。
商務艙的飛機餐還算是可口,有中餐也有西餐,全憑乘客的口味自主選擇。朱子墨有點睡蒙了,此時胃口一般,隨便選了一樣吃了。他睡這一覺,不說神清氣爽吧,至少睡之前那種仿佛中了邪一樣的狀態被祛除了,整個人都自然了好多,吃完還問了沈平章一句:“你的脖子怎麼了?怎麼有點僵直的樣子?”
沈平章苦逼的回答他:“……睡覺姿勢不對,落枕!”
“哦……”朱子墨點了點頭,他一點沒覺得這個說法有什麼不對的,邏輯十分嚴謹啊!不過,就算是祛除了那種扭扭捏捏的狀態,朱子墨仍然心疼他,想了想說道,“那我來給你按摩一下吧,落枕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毛病,難受起來也是很夠嗆的。”
沈平章的脊背更加僵直起來,他連忙拒絕道:“那個,還是算了,估計不用管他,一會兒就好了。”
朱子墨卻很堅持,“還是試試吧,不然等走紅地毯的時候,你仍然必須要僵著脖子,就太影響形象了!”
結果最後,朱子墨還是如願以償的‘摸’到了沈平章的脖子。
他眯著眼睛,可能是因為太過蕩漾了,一開始的動作十分的不溫不火,摸來摸去大半天,半點作用都沒起。還是沈平章主動要求,他才咬著牙下了狠手,也就是沈平章足夠堅忍,不然就憑那突如其來的劇烈酸痛,他沒準兒就慘叫的整個機艙的人都能聽見了。
如果說,睡一覺是朱子墨的醒神劑,那這鈔酷刑’就是解救沈平章的良方,他終於沒心思暗搓搓的偷窺朱子墨了,這次換他心力交瘁的沉沉睡過去了。
一夜無話。
當地時間下午兩點鍾,飛機降落在法國尼斯國際機場,然後劇組一行人搭乘特快列車,半個小時之後,就來到了戛納。
他們已經在那邊定了一家三星級的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之後,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就分頭找感興趣的地方遊覽起來,順便倒倒時差。
因為戛納國際電影節馬上就要揭開序幕,這個城市借由這場盛世,也熱鬧了起來,走在街上,到處都能看到舉著攝像機的媒體人,還有戴著墨鏡,穿著時尚的明星們。為了盡可能多的博得版麵,這些明星,尤其是女明星,個個都穿的爭奇鬥豔,哪怕是街拍,都勢必要更吸引眼球一點——在朱子墨這一行人看來,她們仿佛覺得好不好看是次要的,有話題度才是王道,於是各種奇葩造型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