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主將死去,陣營內的其餘人才反應過來。
夫子,一擊秒殺宗師!
那個年邁蒼老,身子都有些佝僂的背影,就靜靜地佇立在他們身前。
但這一刻,所有人的腳底像是生了根一樣,連動都不敢動。
直至夫子離去,他們這才如蒙大赦,不知不覺間,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主將!”
所有人連忙跑到主將身邊查看。
卻見主將已經氣息全無,但身上卻連一點傷勢都沒有。
……
許安手裏抓著一把瓜子,靜靜地看著南陽關內的情景。
呸呸吐掉嘴裏的瓜子皮,許安將目光看向那道身穿儒袍的身影。
良久,他輕笑一聲。
“夫子……”
“不愧是一個時代的開創者。”
“竟然能將武者的意誌力修行到這個地步。”
“是個人傑。”
“不過,你終究是生不逢時。”
身為天道,旁人可能看不出夫子的手段是什麼,但他又怎麼看不出。
所謂浩然正氣,其實就是儒教的修行法門。
意誌力的比拚。
夫子作儒教的開創者嗎,站在這個時代頂端的人,他的意誌力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宗師境界時,就能以自身的意誌力壓萬人。
如今又開創了新的武道境界,天罡境。
實力比起以往更加強悍。
那名主將,就是被夫子的意誌一擊鎮殺。
想到這,許安歎了口氣。
“雖然你是這個時代的寵兒,但羅寧還有大用,他是自由的,不應做大秦的籠中鳥。”
說罷,許安仰頭看向天穹,喃喃道。
“他們好像隱隱察覺到了什麼,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許安化作一縷清風,身影緩緩消失在原地。
“武者時代的落幕,就讓你的死,再添上一筆濃重的墨彩吧。”
……
隨著羅寧和虯白破陣,整個八門歸燕陣瞬間分崩離析。
數萬人化作一股洪流緊緊追在兩人身後。
羅寧身上的甲胄已經破碎,頭頂的魔魂虛影搖搖欲墜,連仰天咆哮的動作都做不到。
虯白更是淒慘,一張臉腫成了豬頭,渾身遍布都是傷痕。
鮮血已經將他腰間圍著的虎皮裙染成了血色。
即使傷成這樣,虯白還是狂笑起來。
“哈哈哈,羅寧,今天這一仗,是我虯白這輩子打過的最痛快的一場!”
聞言,羅寧一把扯掉自己身上那破爛不堪的甲胄,露出自己精壯的肌肉。
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燕朝這些鼠輩,根本不夠殺!”
“哈哈哈,是啊是啊!”
兩人邊跑邊笑,嘲笑著燕軍的不堪一擊。
身後,是數以萬計的大軍,而且周邊還時不時的有埋伏起來的武者攔路,但都被兩人一擊斬殺。
羅寧與虯白都是宗師巔峰武者,很快,他們就將身後的大軍越甩越遠。
……
南陽關城樓。
葉清容看著城牆下的局勢,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他身旁,是被揍的遍體鱗傷的莫無言。
“燕朝這次可把我坑慘了。”
“說實話,宗主他老人家就不該讓我來,你看那羅寧多變態,上萬人都奈何不了他。”
摸著自己臉上的傷口,莫無言眼角瘋狂抽搐。
“嘶~可憐我這張英俊帥氣的臉龐,這下不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怕是難以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