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地湊上去,在雪白的腳背上印上一吻,果然,喜歡一個人,連她的腳丫子都覺得是香的,無藥可醫……無藥可救……
摩挲了一會,秦時托起她的腳丫子,將被壓住的被子扯出來,重新蓋住疊好。
床鋪不算大,莊落兩旁還留有一些空餘,秦時側身躺上去,動作輕柔得讓人察覺不到。
看著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而後更加湊近一點,高挺的鼻梁觸碰到烏發,呼吸之間都是女兒香夾雜著洗發水的氣味。
好香,晚安!
早上五點,生物鍾照常醒來,床上的場景與昨晚並無差別,一人平躺直立,一人側身卷曲。
如果把莊落比喻成睡美人,那秦時就是蜷縮在她身邊的惡龍,以守護之名、以禁錮之意,不準她離開半步。
醒來的秦時眨巴下眼睛,瞳孔瞬間清明,將所有力道卸下,輕柔起身。他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好像有些落枕了。
秦時扭脖子的力道一下子沒控製住,發出咯咯作響的錯骨之聲,他連忙捂住脖子,下意識的去看床上那人。
幸好,沒吵醒她。
床上的人皮膚白似霜雪又不失紅潤,少女恬靜安寧的神色太過美好,讓人看到她以後,一整天的陰霾都能一掃而空。
軟綿綿香噴噴的女孩,真是一團誘人的棉花糖,秦時暗忖道。
在她頭上落下一吻,輕柔眷戀,少年滿足的喟歎一聲,多希望,閉上眼睛最後一個看見的是你,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也是你。
早安,我的女孩。
秦時拿起地上的衣服,將口袋裏的藥**摩挲幾下,眼神幽暗堅定,不留一絲痕跡的離開。
莊落是被痛醒的,她覺得後勁被人砍了幾刀,而後又有粗糲的鈍器慢慢的往裏頭磨,痛感延伸到腦子裏,又從腦子散發至全身。
“哬~”莊落痛得從床上滾下來,控製不住的痛哼出聲,卻像極了獸類受傷時的的喘息。
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那些奇怪的呻吟聲模糊的溢出來,良久,她聽得很清楚了,是從沒聽過的獸類叫聲,尖銳難聽。
這聲音太過震撼,讓她連痛感都暫時忽略了。
莊落緊咬著唇瓣,將手緩緩放下,長長的清灰色指甲映入眼簾,一夜之間,這指甲最少長長了五厘米。
那麼,其他地方呢?她哆嗦著手摸向後頸,痛感來源是一小叢粗糙的鱗片。
不行,不能這樣。
莊落用指甲扣住一小片鱗片,僅僅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冷汗如瀑流下,唇瓣越咬越緊,全身的痛感神經都被調動起來,尤其是後頸之處,如抽筋扒皮般疼痛。
她緊咬的唇瓣已經滴滴答答的滲出血來,濺開在在雪白的地板上,宛如雪地裏盛開的朵朵紅梅,妖異猩紅。
“哬~啊~”一小塊鱗片被連皮帶肉的揪下來,像是有什麼力量在撕扯她的靈魂跟身體,抽髓之痛莫過如此。
莊落全身都抽搐起來,疼得無法抵抗,隻能在地上打滾,觸不及防的一頭撞到了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