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無端的顯得有些委屈,這一瞬間,莊落覺得自己不是交了個男朋友,而且養了隻粘人愛撒嬌的小狼崽。
“舍友叫我回去**。”莊落微微垂眸,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把舍友推出來當擋箭牌。
她也不是不想跟秦時多待會,但青春期的男生毛毛躁躁的,總是想跟她黏乎著,連她的手指頭都要時不時的啃幾口,莊落總覺得這些行為怪怪的,再加上這黑燈瞎火的,她還是回宿舍比較安全。
說白了就是秦時總是動手動腳的占便宜,莊落這個純情小白兔害羞了。
“**是三個人,又不缺你。”秦時抓起女孩的手指頭輕輕啃一口,接著又將她的掌心攤開,印上一吻。
莊落腹誹道:又來了!
自從確定關係之後,這人跟得了黏人症般喪心病狂,開始還隻是把人拘在視線之內,後來越發的得寸進尺,成天動手動腳,跟幼犬一般撲過來就摟摟抱抱還啃人。
莊落開始還會冷聲嗬斥,這人好聲應下,安分不了半個小時,又開始新一輪的摸摸碰碰。直接不理他吧,他不惱不怒,隻要觸碰到莊落,這人就能開心到飛起,莊落簡直被他鬧得沒脾氣了。
莊落還沒反應過來,自個是被溫煮了,她完全沒發現,她抗拒的反應都被削弱得快沒了。
“你總咬我做什麼?細菌很多的。”莊落還嫌話語不夠有震撼力,左手指著牆邊的疾病預防宣傳欄,神色極其擔憂的模樣,“春季是流行病、傳染病的高發季節,小心病從口入。”
“我身體好,不怕。”姓秦的狼崽啃著指尖含糊不清道。
莊落:是是是,你身體好你有理,可這不止是身體好壞的問題啊!
被啃的手指頭濕熱酥麻,莊落忍不住的往回縮了縮,好不容易把手指頭從狼口解救出來,他又拿起另外一隻手親了兩口。
良久,莊落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秦時,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太……”
莊落說不下去了,此刻的秦時就像冬天裏被霜凍蔫了的小白菜,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那抿成直線的嘴角,無不顯示著四個字:你欺負我!
秦時的語氣委屈沮喪,頭上仿佛耷拉著兩隻耳朵:“可是,我們是男女朋友啊,做點親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聽,連責怪都沒合理的借口,莊落簡直都被他整得無言以對。
莊落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毛伊人不會打牌,真的三缺一,就等我呢。”
再多看這人幾眼她又開始心軟,莊落覺得自己要快點離開,最好用飛的哪種速度。
“那你要記得想我,”秦時突然俯身低頭,薄唇輕輕擦過她的側臉,“晚安吻。”
這一吻好似啄在了心尖上,一陣酥麻感從少年親觸的地方向四周擴散,蹭的一下,莊落整張臉都被這個側臉吻刺激得紅了燙了。
罪魁禍首不僅不心虛,還展著一張無辜又自然的臉色,理直氣壯的指著自己的側臉催促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