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是知道事情真相的,然而在母親心中,自己的女兒自然怎樣都是對的。
張母依舊哭訴道:“她還小,她還是個孩子啊,你們為什麼就不能讓著她點?”
事關莊落,秦時比莊落自個還憤怒。聽著張母的指控,秦時都要被她氣笑了,氣得指尖都微微顫抖。
“真是可笑,你女兒至少還成年了,可莊落連15歲都沒滿呢,誰才是個孩子啊,讓著她?難不成站在哪讓她殺不成?”
秦時這段話真是講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母固然可憐,可她沒有教育好張芬還相當於助人為惡。
尤其是她剛剛的一席話,不明事理不講道理,連秦時這樣的孩子都不如,眾人對張母實在是同情不起來。
“可她不是沒事嘛,我的女兒要怎麼辦啊?殺人凶手不肯負責,我的女兒要怎麼辦啊?”張母坐在地上繼續撒潑。
秦時簡直被氣得心肝疼,這都什麼人啊,跟她女兒一樣,讓人厭惡。
莊落扯扯秦時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做無謂的爭辯了,跟這種人講道理哪裏能講得清楚。
“警察同誌,我們可以走了嗎?”莊落對著和善的警察詢問。
“當然可以,快走吧。”
警察們紛紛讓道,這孩子都被嚇壞了吧,還是趕緊讓人回家吧。
張母見她要走,像隻老母雞一樣撲騰過來:“不準走,把話說清楚才可以走,你要對我女兒的傷負責的。”
警察們自覺的站城一堵人牆擋住她,“大媽,這事的責任不在於人家小姑娘身上,你就別為難人家了。”
“就是就是,還是去醫院看看你女兒要緊。”
莊落除了脖子有淤青,其他都好,她怕莊家父母拋下工作跑過來看她,就提前跟學校打好了招呼,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一開始的時候,張母對於這件事是不肯過的。
張芬沒死,卻成了植物人,就算醒過來也是半身癱瘓,張母哭得眼睛都要瞎了,怎麼想都不甘心。
某天,張母找機會混進學校來,當時莊落正跟班主任在講台上討論事情,張母看見莊落,擼起袖子就要上來撓人。
班主任哪能讓自己的學生受傷,便將莊落死死擋在身後,潑婦的陣丈是很難擋的,張母那指甲又長又利,把他一張臉都撓花了,幸好秦時及時把人給製服了。
班主任內心感歎,幸好是撓了他這個老人家,這是要毀小姑娘的容啊,當天就去找看守大門保安反映了。
張母的臉被保安牢牢記住,混一次被抓一次,學校進不去,莊落又不出來,張母隻能放棄了這個報複方案。
她想了一晚上後,又到處去找律師,人家律師又不是傻的,這種案子百分百都不會贏,自然沒人肯接手,張母處處碰壁卻還是不肯放棄。
這事很快就傳到了秦時的耳朵裏,或血腥或平和的念頭在腦子裏轉了圈,平和的念頭占了上風,他特地安排了一個律師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