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希滿請了一大堆人吃飯,很高調的在海天定了一個豪華大包,包廂裏坐的都是自己熟悉的幾個好友。畢竟在這個城市幾年多虧了這些人的照料,自己才能從一無所有到金錢滿缽。
酒過三巡,終於有人問到了正題:“希滿是有什麼事嗎?”
她正在低頭回信息,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便端起酒杯站起來:“其實我這次一來是感謝大家的照顧,二來是告訴大家,我想回老家,也許……就不回來了。”
坐在旁邊的姑娘碰了碰她的手:“希滿姐不是結婚了嗎?那姐夫也一起去嗎?”即使知道希滿結婚,卻一直沒見過本人。
“他?不了。”希滿搖了搖杯子,輕輕的磕了下轉盤,“大家還是開心吃飯好了,有空去襄陽看我就好。”
這頓飯局吃下去也有些索然無味了,於是早早就散了。
官希滿沒開車來打發了吃飯的人,在門口等車,就看見承揚從門口出來,深秋的夜晚冷的讓人發慌,她裹著大衣小幅度地跺著腳,露出的腳踝已經失去了知覺,暗自恨恨的埋怨自己要風度不要溫度,也有些害怕承揚看見她,但已經不好回避了。
和承揚一起的一大群人向著她走過來,風好像也不那麼大了。
承揚雖然是笑著,眼裏卻沒有笑意:“阿滿,你穿這麼少來接我嗎?”
空氣就瞬間冷凝了下來,阿滿眼裏還透著一股蒼涼,卻不好發作:“沒有,和朋友一起吃飯。”不過一向妥協的都是她,她靠著承揚伸出手“我的手好冷。”
他握住她的手:“知道冷還不多穿條褲子。”
她皺眉:“太醜了,穿的跟熊貓一樣。”
“要我抱你上車嗎?”
“不要。”
旁邊的人都在笑,季燃打趣道:“看來我出國錯過了許多好戲啊,難得承揚這麼心疼媳婦,以前可是院裏最渾的。”
阿滿笑著挽著承揚的手:“是嗎?那有空可要好好和我說說了。”
“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就好。”承揚將大衣套在阿滿身上,她扭了扭沒辦法將就的套上了。
“這下子就醋了啊。”
阿滿扭過頭看承揚:“是嗎?”
“是。”
上了車她再也裝不下去了,將大衣脫了,隻穿了件低領貼身羊毛衫,露出白瑩瑩的鎖骨,在昏黃的燈下泛著慘白的光,臉卻不看承揚,看著車外的風景。
一路無言。
阿滿跳下車就要跑去開門,承揚在後麵拉住她:“把扣子扣起來。”
“就到家了!”她掙脫他的手,無奈又被掐住,“好好好,我扣。”
等到進了房間,阿滿就開始找箱子收拾衣服,承揚倚在門邊:“阿滿,你要幹什麼?”
她並不說話,承揚大步走上前就抓著阿滿手,強行停止她的動作,滿眼是暴風雨的前奏:“阿滿,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