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中年男人沉思了一會兒，將身子坐正，同樣以認真的眼神回視夏寧。
“有個人喜歡吃魚，不管是水煮魚，糖醋魚，酸菜魚他都喜歡。但你如果讓他每天隻吃魚的話，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膩掉了吧。”清風頓了頓，回答道：“讀者也是一樣，長期看一種套路的小說他們也會覺得無聊。”
“也就是說……”夏寧很快就理解了：“假如把網文圈比作餐桌的話，發布的小說就是菜品，餐桌上不能永遠隻有那些菜式，所以小說也不能隻有某些固定又單調的套路。”
清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想表達的正是這個意思。
“我確實希望這次的交流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變這個現狀，所以還得感謝你們，在台下進行了如此精彩的辯論。”他對白心羽說道。
“我……”
“但我也清楚，想要改變現狀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事情，還得做好長期的努力……或許我得向平台建議一下，提高一點關於抄襲的標準了。”
……
大廳內，林煜和李子夜對視著彼此，沒有人選擇先開口說話。就連從二樓下來的方雨軒也忍不住感到一絲無語，這兩個小屁孩有必要那麼幼稚嗎？
終於，李子夜先開了口：“既然你那麼想證明自己，那我們就以新書成績作為評判標準，誰的成績好，就證明誰說的是對的。”
和三年前一樣的做法，一個選擇迎合熱門套路，一個選擇遵從內心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終獲勝的人會是李子夜吧。
“那萬一，我的作品還是跟之前一樣，被出版或者被漫改了呢？”林煜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熱度榜上的排名對他而言並不重要，既然選擇放棄套路化這條路，他隻有力大磚飛這唯一的方法。
他想寫的是小說，不是公式化的產物。
方雨軒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們。李子夜麵無表情，隻是直視著麵前這位倔強學弟的眼睛。
（“作家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職業，他是以文字為媒介，將心中精彩故事傳遞出來的創造者！”）
這家夥，是這麼說的。
“你真的覺得，完完全全憑借真心而寫成的小說，會實現你所說的目標嗎？”李子夜問道。
林煜露出自信的笑容，玩味地道：“那是自然。說不定現在，你那漫改機會已經被心羽妹妹搶走了噢？”
“哼，那玩意我也沒有特意去爭，什麼漫改都是平台告訴我的，我又不缺那幾十萬。”李子夜不屑回答道，他想要的隻是排行榜第一，至於其他的都無所謂。
他再次把目光落在林煜的臉上，看著他如同三年前堅毅的眼神，沉默幾秒後，轉過了頭。
“要是你真能拿到你上麵所說的那些成就，讓我同意你的觀點也並非不可能。”
李子夜微微偏過頭，回憶著電視上那些反派們的語氣，冷哼一聲對林煜道：“你是不可能贏過我的，想要得到我的認可，那就拿出與之匹配的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