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衍不僅知道花滿樓神秘人的身份,還是因為他故意令屬下打草驚蛇,那些黑衣人才在今夜突然動手的。
剛剛跳進王府一個,他就捉拿了一個,隻是還有倆個身手特別詭異的,王府護衛一時還沒有找到。
王府外麵滿是不知所措的兵衛,兵馬司的總兵大人,順天府的管事官員,全怔巍巍的定在王府門前,他們一來就驚動了王府的親衛,此時他們所有人正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王府親衛,圍得上水泄不通。
但王府大門又沒有打開,壽王府根本沒有人出來主事,所以兩位大人此時是走也難,不走也難,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王平等人就藏身在離王府不遠的屋頂上,壽王府外麵的情形,他們看得一清二楚,此時,王平就與對友歎道:“幸好主子有先見之明,否則此時,就是咱們進退兩難了……”
“那梁大他們怎麼辦……”王平的負手就擔心的問道,“不如我們趁這些人在前門對峙的時候,從王府的後門溜進去接應他們吧……”
王平仔細觀察後,他道:“別看整座王府安安靜靜,內裏必然深有玄機,梁大他們就是做事太魯莽……”他說到這裏,變了口氣,“救是要救他們,可咱們得見機行事,總不能為了兩個人,把我們所有人都搭進去吧?!”
他身旁的屬下們,那臉上都有些訕訕的,從穆敏把他們歸納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覺得所有人都是一體的,他們越來越有默契的同時,也越間拿隊友當親人看待。
此時有隊友身陷危境之地,又讓他們怎麼能等得下去……可是王平是他們的隊長,他主事自有公論可定,容不得他人亂做計較。
再有,按穆敏原先的所教,他們之中若有人出現危險,而現實又無法得到隊友接應時,便可自行處理當即之困。
若有脫困,他們都有朕係主隊的方法,舉時便可接應……若不能脫困,就會發信號求救,但若一直沒有發求救信號,隊友就認定當事人沒有危機,或者當事人已出事……在不了解情況的情形下,更不能擅意出手施救。
而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學著等待最佳時機。
隻是頭一次感受到這種隊友間的生死情誼,讓這“等待“二字就變得這麼難熬起來,若非王平製止,身旁好幾個,都幾欲跳下房頂去救人。
王平對不順服的隊友,有些心怒,低吼道:“若誰敢違背主子的命令,擅意行事,我王平就先斬後奏,此時就處決了他……“難怪穆敏感覺他是當隊長的材料,這決斷間的恨辣與果絕,可真不是人人能敵的。
王平此言一出,終究讓隊友們安靜了下來。
可也同時,跟在他旁的眾人,都有些暗暗更難服他起來,隻是礙於他的身份,和穆敏給他的生殺大權,都不好說話。
“主子教我們用五種感官去感知周圍一切,難道你們忘了麼……“王平仿佛是在解釋,這時隊友們才下意識的觀察壽王府的四周。
真是寂靜的可怕,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暗湧流躥著……
按道理來說,壽王若怒於兵馬司與順天府的人用兵,或者懷疑是朝廷所為,此時怎麼也不應該這麼靜靜不表示才對啊……
眾隊友一下子端疑了起來,再沒有起內訌。
每一個人都像捕捉獵物的豹子,壓身斂氣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從王平他們所藏身的地方,自然是看不到王府內裏的情形。
李衍的府坻又豈是一般宅子,有那麼容易就讓人打探的一清二楚不成?!
隻是王平等能看出個中不一樣,也屬有些眼力,換句話說,這段時間與穆敏沒有白學……
王府的大門外是官衙的兵衛,火把的光焰照亮了一方天空,便可見這裏的人馬可畏真是不少。
可就在王府的大門另一方,卻也立滿了黑鴉鴉的一片親衛兵。
他們個個收聲斂氣,一整隊親衛都像夜殺神似的,與這黑夜幾乎快融合在為一體。
又有另一隊親衛,有條不紊的在王府的各個角落收索。
林海負責尋找另倆個跳進來的黑衣人,可一直無所收獲,不得已他隻能躬身在李衍身前,“……還是沒有找到人……“李衍就端坐在庭院的正中,眾親衛之後。
衛新和梁大盛是和那些貌似藍蔻的黑衣人先後跳進來的,不論是林海還是主事者李衍,自不然認定他們是一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