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暗湧(1 / 2)

經過穆敏一事後,皇太後與李景的關係的確得到了些緩解。

現在皇太後和大臣們議論朝事,李景不管什麼原因,都必須出席。

以前皇太後或是有意,或無意總覺得兒子還小,可是自獨孤雁那一席肺腑之言後,她的確打心裏願意,盡心盡力的鋪助她的兒子。

她認為獨孤雁有一句話,簡直是說到了她的心裏,“……大燕各勢力之所以蠢蠢欲動,其中最大一個原因就在於,當今皇帝年幼,無法親政,帝不能親政由他人代之,必然遭外人所忌……隻有皇上名正言順成為真正的一國之君,天下四方的人心才能安定,隻要人心所向,天下安定,那些有心所圖之人,又還有什麼借口作亂……”

其實若不是穆敏的身份,加上穆敏提醒娥娥的那句話,與他的意項相同,獨孤雁也不敢這麼直接的暗示皇太後,交出她手中的權利。隻是多了一層穆敏那關係,獨孤雁行事,怎麼都多了一層保障。

皇太後就算質問起來,追根究底還是從她親生女兒那裏傳出來的,自然也不會傷及孤獨家,更不會連累到他的女兒娥娥……獨孤雁為朝廷忠心耿耿,可是自打娥娥進宮之後,他又豈能再像以往那樣隨意行事,這都是他的無耐之舉。

可他卻很是相信,如若皇太後果然斥責他,並追究此言的根源,穆家那女娃,肯定能夠理解他這份良苦用心。

隻是讓他慶幸的是,皇太後雖當時麵無表情,仿佛隻是過了一遍耳朵而已,事後卻真的思考起怎麼鋪佐李景……像今天的議事,李景就出現了,這讓獨孤雁對大燕和他女兒的將來,頭一次充滿了這麼大的信心。

皇太後見他處事更加小心翼翼,便突然覺得,獨孤雁與佘司羨是不同的,雖然說話不得她心,但他的確是一心為大燕的將來所慮……也就開始打心裏器重起這位幹臣。

這當然與佘司羨那種諂媚的姿態有所不同,後太後雖二者都很相信和器重,卻在她內心深處也是有分別的。

一時間這議事殿裏,便有股子君臣一心的勢頭,即便城外李衍威脅之巨,可此時無論誰,都有了化解這場危難的信心。

一場議事下來,李景也非常仔細的聽著,看著,也暗暗的學著,最後眾臣將李衍與李廷之在西北的情形,都議論過之後,李景就突然問佘司羨,“……雖然有禦使大夫和各界人仕,在言論上聲援朝廷,可是以朕對五皇兄的了解,他若一意攻城,也不是不可能,佘大人難道隻有這一法可製衡壽王麼?”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對皇太後的決議產生異意,雖然出點子的的確是佘司羨,可是擔名聲的可是太後娘娘,此時佘司羨是保證也不好,應和李景懷疑這件決議也不好,一時間可就急得滿頭的大汗。

李景並非針對佘司羨,他是真的不放心城外大軍集結的壽王。

論說京城的兵力,他嶽仗一人掌兩營,加上官敬瑭的一營,相信與李衍廝戰,勝負也不是那麼容易訂下來的,可是他想要的是一個全宜之策,而非到最後才不得已的刀兵相見。

於是轉問獨孤雁,“……可還有其他之策,可以製衡壽王。”其實現在無論哪一方擅自用兵,都會將目前的形勢置於最危機之地,所以獨孤雁原計劃先發製人,偷襲李衍營地的決議,就怎麼也不敢隨隨便便提出來。

於是隻道,“臣之策,卻是一劑虎狼之藥,必須慎之又慎,方能保險……”“兵行險招,也是取勝之道,獨孤雁大人不妨說來與眾人商議……”李衍還未說完,一旁的皇太後就笑著開口,“皇帝心係大燕安危,自是不錯,可是現在我大燕最講求的就是一個安定,即然獨孤大人已說是虎狼之策,又何畢拿大燕的命數去做試驗了,其實哀家到是有一計,方可解李衍之禍……”

她說的是西北的李廷之,李景與娥娥早從孤獨雁處得知。

李景很不願意將天下的命運,總是依仗在他人的左右,所以對此計,並不如皇太後那樣上心,但不可畏此計的確是良策。

皇太後冷笑道:“如果皇宮出事,西京那方麵,也不可能坐事不管,相信太皇太後接到哀家的那旨急信,此時已著人動身京城了吧……”說到這裏,她對一直不言不語的上官敬瑭笑道:“你說對嗎,上官大人……”

上官璃秀在西北,興京的事,自然上官家最清楚不過……上官敬瑭在這裏的身份,可真是裏外不是人的很,說來說去皇太後出自上官族,雖然與上官敬瑭並非一個娘老子所生,可是同一個姓氏卻怎麼也改變不了。

現在皇太後故意與上官家關係密切著,三天五頭的請上官羽進宮說話,又冒似有意撮合她寵愛的佘媛與上官羽似的,如果佘芳嫁了李景,佘媛嫁給上官羽,這上官璃秀再能蹦噠,怕是在太皇太後與李廷之那裏也不好解釋了吧。

上官家就永遠隻能成為夾心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