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離開前,隻對他妹妹歎了口氣,“……他的心若不在你這裏,到頭來終究是你吃盡苦頭,哥哥不希望你為了一個男人,做出讓我和父親失望的事,璃秀,你要掌握住自己知道嗎……”
上官璃秀笑著送了他們,隻是那臉上的笑要多牽強,有多牽強。
“大小姐,你沒事吧……”又是那中年男人,他是上官璃秀從小到大的武學師傅,兩人的關係情同父女,上官璃秀管他叫,“周伯……”她忙問,“你可打聽到了她的消息?”
周伯立刻道:“……連著幾天都在遇難官員的家屬中來往,表麵上是安慰那些家屬,可依老奴看,她怕是在為穆大人……”
“早就知道,她不是個軟柿子。”上官璃秀冷冷的道:“不過,本小姐最喜歡旗鼓相當的對手,看來是時候去會會這個女人了……”
可是接下來幾天,穆敏像是突然消失了般,再沒有出入遇害者的官府。
其實是因為,接連著又發生了幾起遇襲,穆父實在是擔心女兒安危,不讓她再出訪其他府坻。
再說,他們也查到石勒的意向,也就沒必要再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穆敏正好趁機把府裏各項事物安頓好。
這天晚上,穆父竟然一直沒有回府,穆敏不由擔心,“賀瑛,你出府去接接老爺……”
“還是我去吧。”無言冷冷的出口,沒有得到穆敏的同意,就轉身出了房。
青荷就道:“這女人就和那鍾尚宮似的,一副誰欠了她的樣子,看著實在讓人討厭。”
賀瑛雖是個大老粗,卻是個細心的人,忙拉了拉青荷的衣角,示意她不要提那個“鍾尚宮”。
穆敏淡淡的笑問賀瑛,“是不是有壽王府什麼消息?”
賀瑛怔了下,似乎沒想到怎麼就被穆敏給看出來了,青荷見穆敏根本沒有什麼事兒,也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天天在外麵跑,知道什麼還不快點說……”
“陵王出事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壽王卻代替了他,成為了石大人府上的座上賓……”
穆敏驚了一跳,難怪穆父會那麼忌憚石勒,原來李景有了這麼大一個威脅。
就這時,無言進了房,“……老爺回來了……”穆敏鬆了口氣,無言頓了頓才又道:“是與王爺同行……”
穆敏一怔。
石勒與李衍,穆父與李廷之……
這是要做什麼,打擂台嗎?
穆敏不由懷疑,這安生日子還能過幾天。
隔日一早,穆父就讓穆敏準備準備,和他一起出府,“……石府突然邀約,絕對宴無好宴,進府後,你又不能隨在為父身邊,可要事事多注意些。”
穆敏來到石府才知道,除了他們父女還有李廷之、李衍和佘家人,以及品階稍低些的官員,有七八家的樣子,又是夫人小姐都帶來了。
穆敏坐在女賓席上,她們待她格外的親切些。
所有人都在噓寒問暖,熱絡中帶著客氣的又說又笑,倒是充淡了這場夜宴的詭異氣息。
就這時,外廳突然有人稟報,“上官大人到……”
穆敏一聽所報的名諱,就差點問人:滿明文武中,除了皇太後娘族有個上官大人,還有沒有第二個姓上官的……
坐在她跟前的一個貴夫人先驚異了起來,“石大人怎麼可能請上官家的人,莫非是宮裏頭……”她說到這裏,臉都白了。
整花廳的熱鬧聲,頓時一僵,像卡帶了般,安靜的有些嚇人。
另一個有點年紀的貴夫人,立刻就笑著打斷了她,“你快別亂說,那些事啊,都給外麵的男人們操心去,咱們今天要怎麼樂嗬,就怎麼樂嗬……”她哈哈一笑,倒是衝淡了剛才那位夫人帶來的驚異感。
就有人向石府的婢子們喚道:“哎,快把葉子牌拿來,姐妹們都好些日子沒見了,咱們今天可要好好玩玩……”
一說到打牌,這些女人和現代女人一樣,倒都有些熱愛。
即刻就在花廳裏擺上了三四桌。
就這時候,“打葉子牌,又怎麼能少了我……”上官璃秀一進花廳,就筆直的朝穆敏走了過來,“穆二小姐要和我玩玩嗎?”那雙明麗的眸子裏,竟然毫不掩飾那惡森森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