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遂天才覺事態嚴重,隻因前幾日對父親的小小報複,而造成這樣的大錯,他也同樣悔恨不已,忙跪在石勒跟前保證道:“請父親相信兒子,現在解決掉穆義也不是沒辦法,那姓佘的吃了我們那麼多銀子,也應該是報答咱們的時候……”他一頓,與石勒眼對眼,目光在乞求著認可,跟著他試探的道:“父親,兒子現在就去找李信,相信現在也用不著我們多做遊說,他肯定恨不能立刻殺了穆義才是……”
石勒疲憊的點了點頭,輕瞌著眼睛,手上示意他立刻去辦正事。“父親,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石遂天走到門口時,石勒叫住了他,“那個穆敏……為父小看了,有機會你要親自動手……”
“是,父親。”
石遂天來到陵王府,卻先碰到了莊筱蝶,“……什麼?他一夜都沒有回來,你可知道他去了哪裏?”“能去哪裏……”莊筱蝶和石遂天都立在花園的小徑上,平常圓滑處事的女人,此時竟忘記了請她義兄廳裏說話,神色恍惚的她,淒淒楚楚的道:“難道哥哥不知道,他現在把花滿樓已當成了另一個陵王府了麼?”
花滿樓是石家的產業,莊筱蝶說這話時,雙眼無比怨恨的掃著石遂天。
石遂天本來也火燒屁股的難受,又剛被石勒教訓了一頓,好不容易才取得父親的認可,他的怒火可絲毫也不比莊筱蝶遜色。
當即就還了口,語氣全是厭惡,“留不住你自己的男人,還是我石家的過失不成,哼……”他輕蔑的盯著莊筱蝶的肚子,“就你這小家子氣的手段,難怪會因穆敏吃盡苦頭,從她那裏搶到了男人又怎麼樣,守不住男人的心,你就什麼東西也不是,哼!”他憤憤的一哼,提步正欲去找李信。
可頭一抬,偏偏就看到小徑的來路上,不是李信又是誰。
李信冰沉著臉,雙目滿含陰霾,一來就死死盯住了莊筱蝶,好像就因為這個女人,他才落到如今這個人人不恥的地步。
莊筱蝶想起那則傳聞,早嚇得魂飛魄散了,忙抓住秀春給他們福了身,腳步淩亂的退了下來,都出了花園,她的心還砰砰的亂跳著,她的臉比紙還灰白無色,緊緊摟著肚子片刻後,她才慢慢的恢複平常。
秀春看她直往門外走,以為大受刺激什麼的,忙問,“小,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裏?”“穆府,我要找穆敏那死女人,我要找到她……”秀春看她眼中生狂,直覺要出大事,張口就道:“小姐,外麵的人都罵你是狐狸精,又說你沒成親就懷了孩啊……”“啪……”莊筱蝶聽到這刺耳的言論,反身就是一耳光。
可活似還不解氣,她竟然當著來來往往下人的麵,壓住秀春就是一頓耳刮子,直打得秀春鼻青臉腫,她手酸了才住了手。莊筱蝶收了手才憶起自己失儀,忙站了起來,卻嚇得周圍的下人們,齊齊的一縮脖子,全作鳥獸散,逃也似的從她眼前消失。
這時,李信和石遂天一前一後要出門似的,可當李信掠過莊筱蝶時,卻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
……李信的身影消失後,整個王府在莊筱蝶的眼睛裏,都好靜,靜得可怕……
“啊……穆敏……你在哪裏,你要把我逼瘋了,我要瘋了,啊……”莊筱蝶確實要瘋了,她竟不顧身份,站在陵王府的大門口,又吼又叫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