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丫頭們都退了出去,李信才又厲著口吻問,“小叔叔和她是什麼關係?都到這種時候了,也不用把些見不得人的事,捏著藏著了吧?”
其實他在看出穆敏與李廷之相識時,就有了個怪異的猜測:穆敏若是李廷之的人,那麼死活也要跟著自己,也似乎有了更妥的解釋。
可他又不信,穆敏應該是愛著他,才什麼也不在乎的跟著他……
這時候的李信,在經過剛剛穆後那番言辭後,他的心情慢慢變得極為複雜,而問清李廷之與穆敏的關係,似乎在此時,就對他非常重要似的。
李廷之淡淡的笑,有些慵懶的眼光,似許久了才想起往李信看去,他就道:“本王和穆敏似乎是第一次見麵……”他旁邊的上官璃秀,就暗暗疏了口氣。
李廷之仍笑望著李信,又道:“不過陵王也可以再猜猜,我和她將來會不會發生點什麼?嗬嗬……畢竟,穆二小姐的確是個難得的尤物,那身段,那嬌媚的容顏,確實有令男人衝動的本事,嗬嗬……”那英俊的臉上,竟然真的露出了欣賞,似乎穆敏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李信立時陰厲了雙眼,也不知這滔天的怒意從何而來,但就在李廷之貌似誇讚穆敏時,那一直暗壓的怒火,一時間竟不可救要的席卷了他。
“她是本王的女人,就算死,也是陵王府的鬼,今日誰敢阻我帶她離開,哼……”
“三皇兄!”
李景卻在此時出了聲,麵對一個又一個不可一世,完全不把皇權放在眼裏的主,李景過於年少,自然從容不起來了,也許是因為長久經受外界各方勢力的壓製,此時此刻,他不想再答應母後學什麼隱忍。
他對著李信,那小臉也發著冷,“還請三皇兄稍安勿燥,她……那個穆敏,畢竟是穆大人的骨血,既然朕今日在此,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除掉她,否則世人得知朕不僅救不到受冤的帝師,連他的女兒也無力相助,那我這個皇帝,也太名存實亡了,不是嗎?!”
因幼帝還不能親政,這些年來大燕各方勢力自然高漲,卻偏偏都要在表麵上敬著幼帝,那都是因為李景便是各方勢力相衡的棋子,所以此時還仰仗石家的李信,是絕不可能與李景撕破臉,公然與大燕皇權為敵。
他臉上變幻無常,遂掃向含笑而坐的李廷之,又回到李景的身上,他吃口的指向這二人,“你,你們……”李衍恕來對他無禮慣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死對頭,可他沒有想到,現在連李廷之和李景也不給他麵子……
李信這時有多狼狽,心裏又在不甘什麼,外間的眾人已沒有心思再看。
石寧懷焦急的來回踱步,又時不時往房門上張望這明顯的動作,讓閑閑本來事不關己的人們,倒有些忍不住注意著裏屋。
他們都見過穆敏的情形,傷在心髒的她,本來活著就很奇跡了,可要在有冷情王爺之稱的李衍手上保住一命,怕真不是那麼容易才對。
而就在眾人擔心,李衍會用什麼方式任穆敏自生自滅時,裏麵的人也確實付之了行動。
“可惜,沒有麻藥了,看來今天動不了刀。”李衍平述的道,語氣依舊冰冷,卻沒有絲毫起伏,隻在說一個事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