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穿!!”
“一把年紀了穿那個幹嘛?”
“那你要來幹嘛?”
“收藏。”
“……”
“唔,放心,不耽誤你當好新婦。”燕綏笑道:“廖雲送了幾身紮實的衣服來,橫豎要記你頭上。”
周幸扶額:“這廖雲是要幹嘛?”
燕綏扯扯嘴角:“愧疚吧。”
“切,早幹嘛去了?”
“那也比什麼都沒有的人強。”燕綏搖搖頭:“那還是親妹子呢,硬是一點表示都沒有。謝家不說多的,幾千銀子總有,弄個百八十兩讓嫡親哥哥過年又算什麼?便是個窮親戚討上門來,也要給個一二十兩才能拿出手吧。唉,真不知他們家怎麼弄的。”
一番話說得周幸都心有戚戚焉:“這家夥做人太失敗了!”
燕綏撲哧一笑:“不錯了,廖雲都見天在我這兒說他八字如何如何好喲!”
“別動不動扯到我身上拉!”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燕綏正色道:“初二放假,你去送一趟吧。”
周幸很痛苦的道:“早知道這樣我今兒就不裝田螺姑娘了!你說我年前去煽了一把情,年後再去送溫暖,那傻小子愛上我了怎麼辦?”
“嗤,你都背著救命之恩在身上了,要愛早愛了。”
“我去,我這是賤籍,他真愛上我,這不是耽誤人家麼?”
“你不是想出去麼?”
周幸哀嚎:“姑奶奶,我也要出的去才行啊。有錢人家後院的奴婢想放良都不容易好吧。”
不想燕綏嗬嗬笑道:“不怕,他要真出息了,我把你弄出去。”
周幸抽抽嘴角,合著她要出去還得托謝威出息的福。眯著眼把燕綏從頭掃視到腳:“哼哼,為了替你情郎還人情帳,就把你侄女都填進去了,真真情深意切啊。”
燕綏點點頭:“嗯,追在我屁股後頭三十年,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
“……”你還真敢承認!嗯?不對!三十年!?“你們青梅竹馬!?”
燕綏仔細想了想道:“唔,沒有三十年,二十幾年吧。以前他爹爹年年上我們家送茶葉,我就站閣樓上丟石頭砸他。”
“你!”
“仗勢欺人吧?”
“不要一臉得意的語氣說貶義詞!!”
燕綏聳聳肩:“他抖M。”
“……”好吧,虐戀情深什麼的,也的確是爆紅題材。
“所以,”燕綏笑笑:“我還真不信他做的出謀財害命的事來。”
“那……謝家的事又是為何?這家夥是日後的家主,沒理由不考慮他的意見吧?”
“說你傻,你還真就傻到底了。他家烏煙瘴氣,誰知道是誰的手筆。不謀財害命不代表不冷眼旁觀。但肯暗地裏顧著人,不趕盡殺絕,還算良心沒死絕。”燕綏看著周幸道:“他是感謝你的,感謝有你這麼一個存在,讓他可以借機安撫一下自己快消失的良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周幸不是白蓮花,這會兒聽明白了,便不再糾結,隻問:“對了,八一下廖家的事唄。”
“有什麼好八的?廖雲的爹有倆兄弟一妹妹。兩兄弟都在跋山涉水的途中病死了,有一個還絕了後,隻有一個留了個兒子,好像是廖四吧?妹妹就是謝威他娘咯,還是庶出。”
“庶出!?”
“嗯,庶出。”燕綏想了想道:“但好像也是廖雲的嫲嫲帶大的,具體不是很清楚。狗血的是廖雲他爹,原配自然是廖雲他娘,沒什麼好說的。如夫人卻是廖家嫲嫲的內侄女,正經的小表妹。也是絕戶了,帶了錢財來投奔,就投奔到表哥床上去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