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

每次和這個係統說話,她懷疑自己都要折壽,簡直太氣人了。

半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有,現在竟然還拉這麼長的調子說沒事?

桑榆默默閉上嘴,身體力行的打開門走了出去,她準備自己找人,破爛係統隻會給她添堵。

桑榆在客棧裏繞了一圈兒也沒見著人,她跑去櫃麵問小二:“你好,你知道昨天和我一起入住的客人出門去哪個方向了嗎?”

小二抬眼看了看她,伸手指了個方向,笑嘻嘻的回答:“諾,往那個方向去了。”

桑榆道謝後便順著小二指的方向走。

在現實生活中可能沒人會注意一個普通的房客出門會向哪個方向走,可這裏不一樣,更何況有關主線劇情的發展。

隻要這本書還想讓劇情走下去,那這些細小的線索便不會、也不可能斷的。

桑榆明白這些,這裏的一切都是在為主線劇情的發展做鋪墊,就像她自己的出現,也隻是其中一環而已。

桑榆邊想邊走,街道上人聲鼎沸,她卻不由得有些傷感。

如果她和這裏所有人一樣,都在服務於某種劇情或是事情走向,那他們究竟算什麼?她自己又算什麼?

遊戲裏設定的npc嗎?

隻不過她現在還有自己的思想,而一旦任務失敗,她就會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npc,和這裏所有人一樣。

那之前任務失敗的人呢?

桑榆來不及細想,忽然腦袋仿佛要炸開一般疼痛起來,她踉蹌著走了幾步,在失去意識之前跌進了一個玄色的懷抱。

桑榆本身並沒有失去意識,隻不過是意識被剝離了本體,虛虛的浮在神識空間裏。

係統冰冷冷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桑榆,你可知錯?”

桑榆腦海中還盤旋著什麼,壓迫著她不去想那些事情背後的細節。

桑榆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係統再次拖著機械的聲音開口:“這次隻是給了你一點懲罰,下次再觸及到禁區,誰也救不了你。”

桑榆的意識開始渙散,她努力想要將它們拚湊在一起,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

桑榆倒在了神識空間,周圍慢慢聚起了點點星光,一個聲音從中傳來,不再是冷冰冰的音調,而是帶著一絲愧疚的聲音,他說:

對不起。

桑榆醒來的時候是在湖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的鞋襪裙邊已經被一層層漲潮的湖水浸濕。

頭還是很痛,她伸手揉了揉,慢吞吞的起身準備回客棧裏。

站起身走了兩步才發現後麵石頭上還坐了個人,那人一身玄色長袍,手裏拎著一個白色的小酒壺,酒壺上墜著的紅色珊瑚珠尤為鮮豔。

見桑榆站了起來,那人還不忘打趣兒:“喲,醒了?”

桑榆此時處於應激狀態,她警惕的盯著那人:“你是誰?”

那人笑了笑,拿起酒壺喝了口酒,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怎麼每次見我都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