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出現,如何商量?”
伊清澤舞劍護住全身,衝到林外,運起內力說道:“麻煩請穀主出來相見。”
林中埋伏的人早知伊傅二人是少穀主的朋友,穀主又曾叮囑不可真的傷了他們,聞言立刻有人跑去稟告穀主。
南宮穀主怕事情鬧大,驚動兒子,因此迅速趕了過來。
“你們想怎樣?”他沉聲問道。
“前輩曾說,隻要南宮大俠回來,就讓我們帶著天衣草離開,如今他已經回來,天衣草自然應該給我們,我隻不過是早一步取走而已,前輩何不放我們離開?”傅小蝶笑盈盈的說道。
南宮穀主之前抓她不過是一時之氣,如今陳姑娘在大夫的救治下已經恢複過來,他的氣也消了一大半,本想神不知鬼不覺將兩人送出穀去,誰知他們竟能從地牢逃出,此時當然是越快送他們走越好,以免兒子見到又要與自己置氣。
“你們走吧,在穀中之事最好不要向劍兒提起,否則……”
“前輩放心,我們就當從來沒有來過。”
南宮穀主一揮手,埋伏在林中的人都撤了出來。
伊清澤衝他一拱手:“告辭。”
料他應該不會在背後偷襲暗算,兩人相攜往石壁的方向走去。
“伊老弟!”南宮劍突然出現在前方,看著林外站著的一群弓箭手,臉色十分嚴峻。
伊清澤和傅小蝶同時停住了腳步,南宮劍一雙鷹眸盯著南宮穀主:“你想殺我的朋友?”
“南宮大俠你誤會了!”傅小蝶搶著說道,“我們是南宮穀主請來作客的,南宮穀主說道你近日會回來,所以特地請我們前來相陪,想讓你開心。穀主為了你煞費苦心,你可不要誤會他。”
“傅姑娘,你何時成了我的朋友?”南宮劍冷冷的說道。
“呃……”傅小蝶語塞。南宮劍你也太不給麵子了,我好歹是跟清郎一起來的,你當著這許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了台,不覺得對不起清郎嗎?
“南宮大哥,蝶妹說的是真的,我們的確是受南宮前輩所邀來穀中作客的。”伊清澤及時將她從尷尬中解救了出來。
南宮劍皺了皺眉,上次相見的時候,兩人一兵一匪水火不容,不過才過了半個多月,他們卻變得如此親密,個中原委著實猜不透。
“南宮大哥,我與蝶妹之間的事我晚些再告訴你。”伊清澤向南宮穀主看了一眼,示意南宮劍不要與父親之間搞得太過尷尬。
南宮劍雖與父親不睦,但也不想當著這許多人的麵讓他難堪。
“伊老弟和傅姑娘不如先去我那裏小酌幾杯,如何?”
“如此甚好,我好久沒跟南宮大哥一起痛飲了。”伊清澤轉頭向南宮穀主拱手作揖,“前輩,那晚輩等就先告退了。”
南宮穀主對兩人十分感激:“好好好,你們年輕人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老頭子不便打攪,隻是吳媽準備了一桌好菜給劍兒接風洗塵……”
南宮劍剛要開口,傅小蝶趕緊道:“聽說吳媽廚藝堪比禦廚,我們真是有口福了,清郎你說是不是?”
伊清澤立刻配合:“早就聽南宮大哥說起過這位吳媽,今日有機會,自然要嚐嚐。”
南宮穀主滿含期待的望著南宮劍,生怕兒子當場便會拒絕。
伊清澤低聲叫道:“南宮大哥。”
南宮劍這才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南宮穀主大喜,立刻吩咐下人去準備。
伊傅二人則跟著南宮劍回到了他的房間。
“伊老弟,你怎會在此處,又怎會與傅姑娘……”
“此事說來話長——”
“還是我來說吧。”傅小蝶道,“朔月國侵犯我國邊境,此時正與我軍在庸河對峙,朔月國元帥劉敬擺下了螺旋絞殺陣,狙擊我軍。清郎想用天衣草和天淩香製成毒藥,毒倒守陣的五千人,這樣我軍便可兩麵夾擊。”
“所以你們來這裏是為了求取這兩樣藥材,而並非如你所說,是受邀來見我的?”
“這個……”傅小蝶沒想到隻一句話便被南宮劍抓住了破綻。
“傅姑娘,我的家事不需外人幹涉。”
“你以為我想管嗎?”傅小蝶一下爆發了,“你爹老來無依,思子心切,獨居穀中悵然度日,你這個不孝子卻幾年都不回來,他就算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娘的事,但他畢竟是你親爹,你娘可以怨他,你不可以!”
“你怎知他對不起我娘,是他告訴你的?”南宮劍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