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心根本不理會伊清澤的勸阻,轉眼便消失在了兩人視線當中。
“蝶妹,我們與孟將軍約好了同時行動,你朋友現在去闖陣,若是敵軍點火傳訊,被孟將軍看到,豈不是會誤了大事?還請你三思。”
“怎麼,伊捕頭不幫小蝶出頭,還不許別人幫小蝶出頭不成?”
“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但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伊清澤耐著性子勸道。
“我傅小蝶又不像伊捕頭心懷天下,事事以大局為重,我做事但憑自己喜歡,伊捕頭若是看不順眼,不如自己去阻止。”
“蝶妹——”
“誰是你的蝶妹?”傅小蝶看也不看他,“憑你也配這樣叫我?”
“你先不要激動,我陪你去偷帥印如何?”
去偷帥印至少比在這林中打草驚蛇的好,隻要這邊沒有放火,孟世傑就不會輕舉妄動,拖延一點時間,說不定傅小蝶便能回心轉意,按照先前的約定行事。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傅小蝶轉頭盯著他,“你不會又反悔吧?”
伊清澤心說我何時反悔過,表麵上卻隻能順著她點頭:“放心,我決不會食言。”
“好,那我們走。”傅小蝶跳到他麵前,拖著他的手就走。
“你那位朋友——”
“別管他,他死不了。”
伊清澤的本意是要阻止關小心闖陣,誰知傅小蝶卻理也不理關小心,他想要開口,又怕惹惱了她,唯有暫時收聲,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兩人再次潛入劉敬軍營,伊清澤低聲問道:“蝶妹,你覺得帥印會在哪裏?”
“你覺得劉敬會不會隨身攜帶?”傅小蝶不答反問。
“這個說不好,劉敬此人行事出人意表,不能以常理論之。”
“我覺得他會放在身上。”
她的語氣十分肯定,伊清澤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你剛才也聽到他的聲音了,你覺得如何?”
“他的聲音很像太監。”伊清澤想了想說道。他做捕頭多年,最善於尋找蛛絲馬跡,何況劉敬聲音尖利,本就讓人十分難忘。
不過他不是很明白傅小蝶的言下之意:“這跟他是否會將帥印放在身上有什麼關係?”
傅小蝶分析道:“他是朔月國的元帥,自然不可能是太監,正常人有這樣的聲音,隻能說明其人尖酸刻薄,生性多疑,又怎會將帥印放在別的地方?”
這種說法未免有些牽強,但伊清澤也不好跟她爭論,她說是就是吧,反正這也是其中一種可能,隻不過這樣一來,盜取帥印的難度可就更大了。
“如果真的在他身上,要偷到帥印,除非你那位朋友親自出馬。”伊清澤見識過關小心的易容之術後,便對他十分有信心,他既能化裝到連本人都認不出來,那麼要瞞過外人自然更加容易。
其實傅小蝶的易容術比關小心更勝一籌,但她不能讓伊清澤知道,否則以後再想騙他可就不容易了。
“他很快就會過來了。”傅小蝶望了望樹林的方向。
“他不是替你去教訓賀焰了嗎?”
“我那不過是氣話罷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自然知道我不是認真的。”
“那他去做什麼?”
“哎呀,你這個人真是婆婆媽媽,我說了他會來,他自然會來。”傅小蝶有些不耐煩。
伊清澤語塞,既然人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自然互相了解,他的擔心倒是多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