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殿外的鳳鶯聽到殿內的動靜,頓住腳步冷下了臉。
她怎麼也沒想到,鳳安那個任人擺布的蠢貨竟然沒有按照她的意見大吵大鬧!
反而還引得父皇察覺此事乃是人為!
鳳安這個榆木腦袋怎麼就開了竅了?
她暗自咒罵了聲,便指使身旁的丫鬟取一件東西,才慌忙進了殿內,跪在了鳳淵麵前。
她來的巧,鳳淵壓著怒火問她:“鶯兒,你和父皇說清楚,是不是你幹的!”
“不是的父皇!”
說著,鳳鶯急忙將手中的風箏軸遞給了了鳳淵,哭訴道:“父皇您看,這是兒臣今日放風箏所用的風箏軸,它有些老舊,不怎麼好扯線,兒臣便叫人去尋些油來潤潤,丫鬟便找了小廚房。”
鳳淵冷冷的瞧著她,一麵接過那風箏軸聞了聞,確定了有種熟悉的味道,這才坐下來。
他緩下來心緒,沉聲問。
“那你倒是說說,你這線軸上的油是怎麼跑到了假山上的?”
鳳鶯哭著擦了擦眼珠子:“兒臣叫妹妹去摘風箏前,總要自己先爬上去試試能不能摘的到,這才將手中的風箏軸放在了假山上,想必是天熱,那抹在線軸上的油便自己化開攤在了假山上,這才讓妹妹摔了一跤。”
好一番說辭!
如果這狠狠摔了一跤,險些喪命的不是她鳳安,如果她不知道事實如何,真的要站起來為鳳鶯這番話鼓掌了!
她幾乎是將這陰謀全部推到了意外上,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頂了天,她也隻是個想要摘風箏的少女。
外加上父皇對子女向來心軟,又怎麼可能忍心多加苛責!
這鳳鶯,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將每個人的心思算計的明明白白!
“當真如此嗎?”
鳳淵聽罷,果然緩下了臉色,把玩著手中額風箏軸,重重的歎了口氣,埋怨道。
“你這孩子,一個風箏罷了,叫下人再做一個便是,若是執意要摘,也不必親自去啊,更不能讓你妹妹冒險!”
鳳鶯見鳳淵沒有了算賬的氣勢,便順著杆兒的說:“父皇,兒臣知錯了,原是早該向您請罪,可兒臣害怕您不喜歡我了....”
鳳淵無奈的擺擺手:“你妹妹可是因為你磕破了皮,還不求你妹妹原諒?”
鳳鶯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狠厲,要她求一個蠢貨原諒,實在是最大的侮辱。
她轉過身看向鳳安。
心中咬著牙,表麵上還是朝著鳳安一禮:“妹妹,姐姐也是無心的,你一定不要怨我。”
無心?
鬼才信!
隻是鳳安知道,單單是這件事,遠遠不足以揭開鳳鶯的麵具,若想讓鳳鶯不得好死,還要慢慢的算這筆賬。
鳳安垂著頭冷笑一聲,隻淡淡笑著福了福身子:“妹妹怎麼敢受姐姐一禮?一家人,可就別說兩家話了。”
她說得平常,但莫名咬重了的尾音,卻讓這整句話有了番其他意味。
這是讓鳳鶯略微驚訝。
錯覺嗎?鳳安怎麼好似和從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