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劍真人站出來,盯著閻皓風臉上略微驚訝,笑道:“我們又見麵了。”
閻皓風也笑道:“是呀,你如今是不是後悔當初在鼎岩門認出我的時候沒有殺我,等到現在再見到時候已經殺不了我了?”
紫劍真人搖搖頭:“我不後悔。當時我還是鼎岩門掌門的身份就有責任保護你,不過出了山門我就是沒約束的個人,所做的也代表我自己而已。”
閻皓風望著四周若有若無把他們圍住的修士,笑道:“我可不管帶不代表什麼的。我隻知道我若找不到仇人就會找他身邊的人報仇。所以呀,你們若是有什麼仇家也在這裏,最好冒充他們的名字說出來給我聽,說不準我哪天不高興就幫你們報仇了呢。”
“後生晚輩,仗著幾分氣運,莫不以為沒人治得了你了麼?今日我怕是你們兩人的氣運已經到了頭。”一個青袍漢子冷冷說道。
閻皓風轉頭望向他,笑道:“你是何人?把你的仇家名字報出來吧,我會記住的。”
那漢子冷哼道:“你真以為你這挑撥離間能活命?連洞虛之境都達不到,在人族隻能算是二流的修士。”
商雲宇拉著還想要說話的閻皓風,笑道:“我們不去理會他們,他們都想等第一個出手的人。但誰都知道第一個出手的肯定沒有好下場,既然這樣我們還怕什麼。”
他說完轉身對著站在最前麵那六個高深莫測的道人大聲說道:“晚輩商雲宇,乃是無極宗宗主心劍道者的徒兒。家師出門前說過,若遇到困難隻要報出他的名號,各位前輩聽到後定會極力出手援救的。”
他話一出,四周修士都倒吸一口氣,有些人就不自覺的出手的念頭,畢竟無極宗宗主這個名頭太過嚇人。那可是可以管理人族所有門派的存在呀,他隨便說一句話可能就關係到某個門派的生死存亡了。
當下那六個還想裝糊塗的人也不能無動於衷。
一個白發披肩的老子笑道:“原來你是心劍前輩的徒兒,你若早說我怕這裏早就沒有一個人敢如此無禮吧。”
他虛手一抓,剛才說話的那個中年修士軀殼立刻被五條金仙裹住,一甩就到商雲宇麵前。他接著說道:“老夫叫做陶顯,那是陶世家一個太上長老。或許心劍前輩並不知道在下名字,但陶世家之人定會全力保護道友的。這人如此無禮,要殺要剮隨道友意思。”
商雲宇拱手笑道:“陶前輩既然如此,我定會在家師麵前說陶世家曾出手相救的。至於這個人,既然無禮了,那就殺了吧。”
他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那個銅鏡,望這地上那個中年漢子放出一道華光,隻見他頭顱立馬斷掉,死得不能再死。
商雲宇平時溫溫和和,沒想到當眾殺人眉頭皺也不皺,就如同隨便捏碎一朵花一樣。四周修士心虛著立刻退得遠遠的,看著他手中的鏡子一陣驚怕。
那六人中的一青年也說話道:“你手中的銅鏡可是‘玄青鏡’?”
商雲宇笑道:“正是此物,家師賜給在下防身之用。”
那青年大笑道:“那這樣就錯不了了,你果然是心劍前輩的徒兒。場中若是有誰敢為難你,我劍閣大長老無常道者第一個不放過他。”
他眼睛朝著場中眾人掃去,頓時落在了水煙、季良道者和紫劍真人身上。最後目光落在了紫劍真人身上。
紫劍真人臉色一變,後退一步。季良道者立馬攔在前麵,拱手說道:“在下無極宗弟子季良見過前輩,我們……”
無常道者打斷他的話,笑道:“還好你是無極宗的弟子,我並不為難你。不過你身後那人太自大了,一個二三流掌門也敢對心劍前輩的徒兒無禮,那就是找死!”
他話音落下,紫劍真人頭頂的虛空立刻裂開,虛縫中冒出個金光大手朝他抓了下來。而旁邊的水煙道者立刻逃開,唯有季良道者身上飛出一柄白色的飛劍,直接迎上這個籠罩下來的大手。
就在季良道者飛劍快要擊中的時候,這大手中又延伸出一隻小手把這把飛劍牢牢捉住,而大手餘勢不衰的抓向紫劍真人。
紫劍真人瞳孔微縮,這一瞬間頭頂浮現出一個紫色的小塔,塔中衝出一股極為強烈的紫光,一下子就把那隻大手衝垮掉。而此時他自己也吐出一口鮮血,極為絕望的看向四周突然冒出的五六隻大手。
就在他人命的時候,空間中突然傳出陰沉嘶啞的笑聲。
“紫霧塔?既然你是繼承了紫霧仙人的道統,也算他半個徒兒,我救你一命也算報答當年指點之恩。”
抓來的幾個大手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手心中同時浮現一團青色的火焰,立刻把這幾隻手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