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提個小小的問題嗎?”阿爾卡沙從顯微鏡上扭過頭來問,“你的飛船在哪兒?也許你想一個月內造出來?”
“這是細節問題,”巴史卡回答,“我取得了你們的同意,這才是主要的。我們這樣的一個組合,必定能夠獲勝。”
“誰也沒有向你表示同意,”阿麗薩說,“我們僅僅是提出問題。”
“學校是怎樣教導我們?”巴史卡詰問,“要敢作敢為,要思考,要行動。為什麼你們不願意有所作為?我們可以用一艘小型救生飛船,裝備妥帖就參賽。”
“心血來潮!”阿爾卡沙不以為然,“太晚了。隻怕別人已經準備了半年。”
“沒錯兒,”巴史卡說,“我已經給中國的王大洋打過電話。他是我的朋友,在上海讀書。上海少年從冬季開始,就在建造飛船。”
“瞧瞧,真是這樣。”阿麗薩說。
“接著,我一個電話打到格魯吉亞的第比利斯市。列皂·采列傑利告訴我,他們選了一艘隻剩下空殼兒的普通小飛船,徹底改建。”
“瞧瞧,真是這樣!”阿爾卡沙說,“你還指望什麼呢?”
“指望你們的才智和我的勇敢,”巴史卡回答,“你們已經感興趣了。這意味著成功了一半。”
“我們沒什麼興趣,”阿爾卡沙說,“我們隻是想讓你把話講完了走人。你有完整的設想嗎?”
“當然有,”巴史卡大笑,“我隻要你離開顯微鏡,隻要阿麗薩兩眼放光。這個目標我達到了。咱們飛往垃圾場吧。”
“這下我敢肯定,我們的朋友巴史卡神經確實出了毛病。第一,誰也不會放我們進入垃圾場;第二,參賽者必定已經一批批地去過垃圾場,那兒不會留下什麼合適的飛船;第三,我們怎麼著也來不及了。”
“哈哈哈!”巴史卡樂不可支,笑得跟打雷似的,“你們像魚似的,讓我釣起來啦!第一,我持有參觀垃圾場的許可證,你們別打聽我是怎麼弄到手的。第二,我們什麼也不會損失。萬一有人家沒注意,倒是符合我們需要的呢?咱們飛去看看,好嗎?”
“我哪兒也不去,”阿爾卡沙說,“阿麗薩也一樣。”
“他在指揮你呐!”機靈的巴史卡衝著阿麗薩擠眉弄眼。
“我跟巴史卡飛一趟,”阿麗薩說,“反正我正想散散心。去去就回來。”
“去去就回來,”巴史卡學嘴學舌,“阿爾卡沙,你聽聽:去去就回來。”
“今天就回來嗎?”阿爾卡沙問,“要不,你媽媽會著急的。”
“當然今天就回來。”巴史卡接過話頭。
阿麗薩已經站起來,穿著雨衣。
阿爾卡沙望望兩個夥伴,歎了口氣,動手切斷儀器的電源。他不相信巴史卡的異想天開,他不願意扔下方形小西瓜的實驗到任何地方去,可他阿爾卡沙又是世界上最珍視友誼的人。
巴史卡的飛行器就停在實驗室門旁。
細密的雨絲飄落到樺樹枝頭,豆大的雨珠積聚在長長的棕櫚葉上,重重地滴落。羊肚蘑菇躲藏在樅樹底下。長頸鹿茲羅傑依神情憂鬱,目送三個朋友走到飛行器旁,相繼進入。看樣子,它猜出他們要飛往非洲。
巴史卡按下垃圾場的電碼,飛行器迅急地升空,朝西南疾馳,逐漸加快航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