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醫院幾天(1 / 2)

寒寧呆呆的看著連在父親血管的點滴,像鍾表似的一滴、一滴的回響在自己的腦海裏,滴到了天亮。

這天,醫生又讓寒寧和寒芳推著自己的父親去做個CT,雖然自己的父親有自己的意識,可以活動,但卻有些力不從心。就像一個四十歲的人一下子老了三十歲的樣子。醫生再三叮囑寒寧和寒芳說“一定不要讓你的父親抬頭,盡量不要讓他自己用力”,這次兩個人把寒仁抬到CT上的時候,雖然不像小時候那樣怎麼抬都抬不起來,但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做完CT寒寧和寒芳又把自己的父親從一樓推到了三樓等待結果。

這期間,寒寧用寒芳的手機在百度上搜索起了關於“腦出血”網上是這樣定義的:

腦溢血,又稱腦出血,它起病急驟、病情凶險、死亡率非常高,是急性腦血管病中最嚴重的一種,為目前中老年人致死性疾病之—。腦溢血,係指非外傷性腦實質內的出血。絕大多數是高血壓病伴發的腦小動脈病變在血壓驟升時破裂所致,稱為高血壓性腦出血……

搜索了半天,寒寧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盡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當自己的父親醒來,跟寒芳說話時,寒芳似爸乎是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似的,問到“爸爸,你說啥呀?咋話兒都說不清了?”

“我餓了……”嘴角歪著發出的三個字

“你等會,我讓二小問問醫生你能吃東西不”

寒寧,去到所謂的主任醫師辦公室,找到了自己父親的主治大夫,跟大夫說後,大夫的意思是這樣的,嘴歪和吐字不清是正常的現象,寒仁的病情算是輕的,也不能什麼也不吃,最好剛開始喝點小米粥之類的。預期要住院一個月最少,要先打兩周的點滴後看情況做手術,這段期間大小便病人不能自理……

寒寧,回去後跟寒芳說後,了解到剛開始沒什麼事,寒芳就先一個人回家了,因為兩個人都沒有帶衣服之類的,當然是先去取了錢交給了醫院。到了晚上,寒寧自己一個人躺在父親旁邊的病床上,沒有人可以說話,也沒有手機可以跟人聊天。寒寧自問到:有如果旁邊有人、有手機又能跟人說些什麼呢?

第二天,寒寧回想起晚上有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沒有一點兒害怕,隻是在想是什麼樣的病痛才會讓人發出無法描述的吼叫?給人的感覺隻有一個,那就是像在說“我生不如死”,在護士哪裏聽到是一個年輕人得了癌症化療。寒寧想起了同學給他講的一個關於化療的故事“幾年前有一個農村家裏很窮的男生,父親早早的就死了,是他母親一個人把他養大,供他讀書,他自己也很懂事,一直努力學習,最終考上了北大。可老天總是不公平的,他大三那年得了癌症,瞞了很久又不能自殺,因為他知道他是沒有資格自己死去的人,他欠他母親一個交待。終於有一天他病倒了,被同學送到了醫院。他母親也來了,知道他得了癌症,這時他已經癌症後期了。他母親讓他好好治病,在他心裏他母親才是真正的天,於是好好接受治病,盡管他知道這是徒勞的,因為他想在離開之前聽母親最後一次話。那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個月,自己的腸子什麼的都已經爛完了,可沒天他母親幫他買的小米粥和飯他都會一點不剩的全部吃完,吃的時候有多痛苦沒有人能感同身受,他卻微笑著每天把飯吃完,他知道他自己能做的事就是讓母親滿意的微笑,因為在他母親覺得隻要孩子能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是他母親從小看著一頓飯、一頓飯吃大的……”每次想起他吃飯的時候,他母親心裏的一點點希望,寒寧心裏就一陣陣寒意,可結局也是值得讓人欣慰的,因為那個人的同學替他養了他母親的後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