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我開刷！”
“我可不是騙你喲，淩歌……對你，我是真的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呢。”
“這話你已經對無數個女人說過了，別拿我和那群花癡做比較。”
“但是，淩歌，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跑個圈也會心跳加速的……啊，淩歌！我錯了！”
……
“如果你願意，從今以後，我會陪著你，夜惑軒，是你的家。”
“妖，也會寂寞的嗎？”
“暫且承認你吧，作為我的新搭檔。”
“但是，你不可能取代他。”
“……我明白。”
“不過，我會讓你把那個‘暫時’抹掉的……”
“但是，妖是很執著的，我認定了你，你便不能反悔了。”
誰說過這樣的話？我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瞳孔不可抑製地晃動。
雜音在這一刻鋪天蓋地地湧來，刺啦刺啦地劃過耳膜。
怎麼會忘記呢？我感覺到滿臉的潮濕，在心髒的鈍痛中慢慢地笑了。怎麼會忘記？怎麼能忘記……洛丞，還有……彼岸。
洛丞，彼岸……會回應的人不在這裏，不在任何地方。
無數金色光點透過水麵流瀉下來，就像是他笑起來時不斷舞動的陽光，漆黑的天空變得流光溢彩，就仿佛置身於滿是琉璃的宮殿。然後我哭了，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哭，但是唇邊卻泛出有生以來最溫暖的笑容。
那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光芒，每一次迷茫的時候都會守護著自己的光芒。就算隻是小小的一片，也是我拚盡全力也要銘記的光芒。
怎麼能忘記呢？我怎麼能忘記？
光滑如翡翠的水麵忽然翻湧了起來，殷紅的顏色覆蓋了翠綠，如血一樣魔魅。
在夢魘震驚的目光中，水邊忽然盛開了無數鮮豔的曼珠沙華，花朵碩大，姿容挺拔。紅似火，豔如血，連成無邊無際的血海直到天邊。有花無葉，有葉無花，花葉永無重合日，千年無回首。
風，輕輕地吹著，卷起起一片片鮮紅如血的花瓣，滿天飛花紛紛揚揚如血雨一般飄落……飄然輕柔，豔麗如血。
我從水中緩緩站起身來，唇角上揚了一個笑容，“我要謝謝你讓我想起了曾以為會永遠遺忘的過去……”
下一刻，我睜開了一雙殷紅得眼眸，同一時刻，夢魘的身後騰起了一道血霧！
“那就是，我……也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