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裏將軍不解地問道:“你說的用斬馬刀或者狼牙棒這樣兵器對付重騎兵,我都可以理解,但為什麼要求往背後放箭呢?”隨即,他就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接著,兩人就相視而笑。隻是奈裏將軍眼裏是讚許和自己所托不錯的笑容,埃斯眼裏是期待的笑意。
這一老一少相談甚歡,直到太陽已經西斜,埃斯才告辭出來,由達普化將軍領著自己去上任。
看著埃斯年輕矯健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奈裏將軍臉上滿是喜愛、欣賞、高興的笑容,默默地想著:“埃斯真是個好孩子、好軍人啊!要是我的兩個兒子還活著,都還是比他大吧!他們可趕不上這個小夥子。可惜他不是我兒子,要是的那是多好啊!他好象天生就是打仗的料,你看他有多少‘鬼點子’呀!讓他做第一千騎隊的千騎長算是找對人了,那麵‘飛虎’旗的未來真讓人期待啊!……他還邀我今晚去紅翠閣欣賞窈娘的舞姿。這孩子,要是我看出他們倆真的你有情、我有意,就幹脆就成全了這對小兒女,把窈娘那妮子贖出來算了!省得夜長夢多!”
現年四十七歲的奈裏將軍夫妻感情甚好,他也沒有象大陸上的許多高級將領一樣,有很多姬妾,而是隻陪伴老妻一人。象偶爾去一下紅翠閣這種地方,他隻是逢場作戲而已,從沒有惹出什麼風流韻事來。對於這一點,他的‘老實’成了軍中的典範和談資。他夫人為他生養了兩個兒子,他們都子承父業,也都做了輕騎兵。可惜,一個在三年前,另一個就在一年多以前,分別在與西秦帝國和傑斯的交鋒中陣亡。為此,他的夫人曾經幾次勸他娶幾個小的,但都被他拒絕了,說是既然老天不想要他有孩子,那就算了,隻是陪著夫人就餘願足矣。他的夫人沒有辦法,也隻好由他了。所以,當在一年前,他在心裏難受的情形下,出去逛逛的時候,一看見埃斯就想起了自己剛戰死的兒子,而在心裏一直就把埃斯當作親生兒子看待。現在,看見自己的‘兒子’如此的有出息、如此的出色,他自然是老懷大慰!自然是多為他打算了!
在回到自己的軍營駐地後,正遇上已經等得焦躁起來的丹尼想走,埃斯自然是攔住不讓了。
這時,知道了埃斯容升千騎長的消息,一眾來道賀的人群絡繹不絕,把埃斯在房門外就圍得水泄不通,都嚷著要這個‘大財主’今晚請客。
埃斯連連告饒,說是已經答應奈裏將軍,今晚請他的客。還有,本千騎隊的每個人都多發一個月的軍餉,這才暫時把眾人的嘴堵住。但別的千騎隊的人自然不依,還在叫嚷。埃斯沒辦法,隻好答應明晚再請他們喝酒。這回已經知道了紅翠閣很花錢,埃斯自是不會答應再帶眾人去,而是答應去一間隻是喝酒的好地方。那夥人看到埃斯死活不願意‘出血’,也就隻好答應了。就這麼鬧著,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人群才慢慢地散去。
一直在一旁麵帶微笑地看著,不發一言的丹尼這時候才走上前來,笑著恭喜道:“恭喜你呀,埃斯‘千騎長’!”
伸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埃斯喘了一口氣,就拉住丹尼的手,直往屋裏走,口裏還說道:“真是對不起,讓先生久等了!這下可好了,您可以當我的參軍了!來,進來坐坐!”
丹尼並不想現在進埃斯房裏‘坐坐’,而是試圖停下已經被拉動的腳步,嘴裏說道:“埃斯千騎長,你不是答應要請奈裏將軍的客嗎?現在天都黑了,你還不去嗎?”
被他提醒,埃斯這才想起來,就停下了腳步,歉意地說道:“啊!是啊!那就不好意思了。丹尼先生,您看是現在我讓傑森帶您去瞧瞧那些東西,還是明天呢?”從‘黑狼’巢穴裏帶回來的東西,埃斯都交給了老成的傑森負責看管。
丹尼想了想,盡管他心裏很想知道自己被馬賊搶走的東西是否真的在這裏,但還是說道:“那還是明天吧!反正那些東西又不會跑了!”
埃斯點點頭,說道:“那好吧!那就明天吧!您現在要回紅翠閣嗎?我們一塊去吧!”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派德、傑森、華澤曼等人才得到了空暇,向埃斯道賀。
埃斯怕讓奈裏將軍久等,隻是對這幾個老戰友說,過兩天請他們去紅翠閣喝酒,還有一些事情要與他們商量,就與丹尼兩人一起,匆匆趕往了紅翠閣。
就在這個晚上,奈裏將軍找來了紅翠閣的老板娘——豔娘,為窈娘贖了身,第二天還派人為她另找了房子,讓她從此開始了陪伴埃斯的生活。
到了第二天,丹尼在埃斯的戰利品中欣喜地發現了自己被搶走的珠寶,這下更堅定了他把自己的一生都‘賣’給埃斯的決定。埃斯也非常看重他,不僅把千騎隊裏的財物交給他和魯裏格一起掌管,甚至到後來還把連派德都不知道的、老師斯奎遺留下來的地圖拿出來,與他兩個人一起私下裏研究在不同地形下與各兵種交戰的各種戰術。
如此歲月匆匆,轉眼間就到了大陸曆二一三年九月。派德、傑森等人此前都已經升任了百騎長。埃斯把馬場委托給了傑森的族人負責管理。由於哈藍王國軍對馬賊的掃蕩行動,使得薊門關附近的廣大地區基本上沒有了馬賊。這讓他的馬場從開設到現在已經可以為他們提供大批戰馬,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丹尼和魯裏格一起把那些戰利品除了讓埃斯送出去了一些和留下小部分精品外,全都拿到海港同盟去變賣了,把得到的金幣開了好幾間糧棧,並買回了大批精良的裝備。這一切都使得埃斯千騎隊人強馬壯,顯現出了高人一頭的戰鬥力!
在這兩年時間裏,北方軍團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戰事。埃斯得以順利地按照自己的設想,把自己的千騎隊訓練成較為理想的狀態,作好了真正登上大陸征戰舞台準備……